宫本太一面色一变,这些日子以来,带着相同目的而来的,季木不是第一个人,可是先前那些人中,所给的转让费都低得可怜,有甚者甚至将价格足足砍了一百五十万,只愿意给五十万美元,这显然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可是不卖的话,经过连续两件事,现在酒吧虽然还没有完全死亡,可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尤其后面的抢劫中还出了人命,不仅再没有客人敢来,就连酒吧的服务员也陆续向宫本太一辞职,短短五天,可对于他来说如同五年一般漫长,再加上现在受伤住院,手术也只是三天前才刚刚结束,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样做,才能将酒吧重新救活起来。
现在的宫本太一,就是处在这么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按理来说有人愿意收购这个烂摊子,怎么也都是一件好事,可令人生气的是,那些人全都想趁这个机会狠狠捞一笔,酒吧那个地段和里面的装饰都不止五十万美元,有时候宫本太一自己都想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有怎样的自信,才敢提出这么一个离谱的价格。
所以现在看到季木,尤其是他那么年轻的外表,宫本太一自然而然地将其归在了和那些离谱之人同样的阵营当中,当即把脸一横,沉声道:“你走吧,酒吧我不打算卖了,留着自己经营。”
季木从椅子上起来,拿起水壶给宫本太一床边空了的杯子倒满水,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方才重新坐回椅子上,轻声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宫本先生打算在近期移民,这事情也不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更何况现在先生受了伤,更不能第一时间去处理酒吧的诸多事宜,再过一段时间,酒吧可真的没任何拯救的可能了。”
他这番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什么威胁,恰恰就是最不争的事实,当然他说的这些话,宫本太一也不是不能明白,可是他又不想承认,酒吧毕竟是他幸苦奋斗后的结果,他不愿意这份成果以如此低廉的价格相让于别人。
“酒吧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你走吧。”宫本太一冷哼一声,再一次冲季木下了逐客令。
“先生别那么着急,我想是否可以等我将自己的价位说完,然后再来做决定?”季木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减弱,反而还隐隐加深了一些,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宫本太一的表现全都在他的预料当中,他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
见到宫本太一这次没有反对,他方才说道:“我能给的转让费只一百万美元,先生别急着否定,你也知道现在酒吧的情况,我接手后能不能回本都是一个大问题,可是我能给你的保证是,未来至少两年内我不会让酒吧倒闭或者再转让给别人。”
如他所料的,听到那个数字后,宫本太一本就在嘴边的拒绝正要脱口而出,然而听到季木接下来的保证后,他铁青的脸色才有所缓和,他没有结婚,自然没有孩子,这酒吧正如同他的亲人,可以说季木后面的那句话,真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中。
这还没完,不给他说话的时间,面带微笑的季木接着说道:“当然既然我都这样说了,接手酒吧后我自然不会将它用作其它用途,不过名字我一定要改,‘算了’的确洒脱,却不怎么符合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