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死了!”容绫紧紧的环着路北穆的脖子,带着哭腔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想着要走一辈子呢!都怪你!”
“怪我!怪我!”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容绫什么路北穆都怪他,一个劲的抱着容绫不撒手,好像一放手容绫就跑了一样。
两人光明正大的在寺庙门口,在这么神圣庄严的寺庙门口搂搂抱抱,里面的师傅不止一次出来看了,想要上前劝阻一二被覃公子给挡下来了。
什么“久别重逢,喜难自收,佛祖见谅。”
“”
“那个什么我大致搞清楚了一些状况所以能不能先进去?他身子受不住。”覃公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句话断断续续了很久才完整,显得有些尴尬。
容绫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松开了路北穆“奥!好”
“快点进去吧。”容绫裹紧了路北穆身上的披风道“外面太冷了。”
“好。”路北穆现在眼里都是容绫,一双眼睛是容绫到哪他就看到哪里,甚至连阶梯都不看了,一个劲的往容绫身上挤“都听阿绫的”
这腻歪劲覃公子觉得他们三步之内是不能有饶。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热闹夜去了一大半,出了迎财神这个事情外好像与其他时间没什么两样,但是在这一晚容绫找到了寻了五年的人,路北穆也见到了朝思暮想五年的人。
“把药喝了。”覃公子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以为这两个人真的太腻歪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撒娇的路北穆。
“阿绫喂我吧。”
“好了!我走了!”覃公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余了。
“等一下!”容绫叫住了覃公子追着他到了门口“这段日子多谢覃公子了,不知道覃公子家住何处日后一定多多拜访。”
“不必了。”覃公子连忙摆手“他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恐怕还要治很久。”
“我知道,覃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们一定会还。”容绫是真的想要给人家一些什么,但是身上出了买一点姑娘家的东西还有就是银两了,直接给钱的话太俗了,一时语塞覃公子就开口了“如果姑娘有能力的话,给我一些没怎么流传于世的医书便可,其他我什么都不缺。”
覃公子也是真的没有想要的,于是提了这个要求,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这么容易找到的,他也不是非要容绫他们给,只是这么随口一,免得他们要找别的报答方式。
“可以!”起这个容绫一下子就答应了,正好自己认识一个九州绝顶的医者,这还不好办?
覃公子出去了之后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了,路北穆端坐在床边一脸笑意的看着容绫,眼睛里都快柔情出水了。
容绫站在门口看他,至今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阿绫,过来,我想抱你。”路北穆向容绫张开手臂。
“不要强撑着。”容绫瞬间就变了脸,脸上有些怒气“你自己现在什么样了不清楚吗?”容绫昨给他压制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毒在体内异常的汹涌,不受控制,他现在应该是难受的很,怎么还可以表现出这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算是为了安慰她,就算是为了撑着,那么起码在她面前应该不用那么幸苦。
路北穆的脸色立马变了,笑容也僵在脸上,手停在半空中不尴不尬的收了回来。
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容绫皱着眉头不忍心他这么撑着,一遍一遍的给他擦汗“我希望你起码不要在我面前这样,我会心疼”
“阿绫”路北穆皱着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容绫近在咫尺的脸“我我实在那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你的哥哥已经同我了,我是心疼你,我不怪你,我一点都没有怪过你,我的阿穆一直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知道。”容绫又开始有点哽咽,她脑中每次都会想象着路北穆在那一段时间到底遭受了什么,才会血淋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每每想到这个她就不由自主的难受,就连呼吸都带着那么一丝的疼痛。
“我疼”听容绫这么路北穆才露出痛苦之色,皱着眉委委屈屈的着,像是个孩子在向大人讨宠一般。
“抱抱。”容绫放下手绢府路北穆躺下,抱着他道“抱抱就不痛了。”
路北穆将头埋在容绫的颈间,一点一点呼吸着带有容绫气味的空气,一点一点,一次一次,直到自己感知的所有都属于容绫的味道后才安心,皮肤上蔓延出来的疼痛一点一点的被这些味道盖过,路北穆在着五年的时间里,睡着的时间远远要比醒着的时间长。
第一年毒发的时候一时都很混沌,每次醒来都是被疼醒的,喝下药后睡梦中也能感受到疼痛,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离开了,但是没想到这位覃公子医术高明生生的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第二年虽然不会有半夜被疼醒的经历了,但却是最虚弱的一年,每次都是忍不住困意睡下,那一年他几乎就没有见到过太阳,每每醒来都是黑夜缠身,无数次他都是靠着那想要见容绫的念头撑下去,直到第三年他准备回去了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了,他甚至走的远一点都会咳嗽,时常都是覃公子在老远的地方吼他“都让你不要出去了!你是不是又偷偷的溜出来了!让我抓到的话一定让你吃最苦的药!”
那时候他们还不在这里,是在离这不远的一个镇上,那里山清水秀倒是个疗养的好地方,能将骨头都养酥的地方,路北穆有时候会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想象着与容绫日后白头的生活。
去年覃公子为了给路北穆养身子,需要很多的补药才搬去的寺庙,一直住就住到了现在,幸亏寺庙里的师傅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一直帮衬着才没让覃公子倾家荡产。
路北穆这一夜睡得极其安稳,但是容绫就不是了,她不知多少次从梦中惊醒,看到怀里的路北穆才松了一口气,她一直做着噩梦,但梦到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路北穆死在了自己的怀里,一遍一遍的感受着他的身体变凉,直到再也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