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穆糊里糊涂的醒了,鹤庭在一边重新的制定药方,虽然现在根治不莲是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起码现在要让他有足够的力气出去走走,不要总是待在房间里,容绫这样一直陪着他也不是办法。
“有时间就出去走走。”鹤庭难得出这么一句,路北穆当然高兴,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但是容绫就显得不是那么的放松了,一再的确定着路北穆真的可以出门吗?
“别回来的太晚就行了。”鹤庭放下笔道“我现在去熬药,把药喝了就出去走走。”
路北穆虚心的看了看容绫,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踌躇间容绫就话了“想要穿哪一件衣服?还是我们出去再买几件?毕竟这些你穿的都是段洲的。”
“随便。”路北穆下了床“阿绫让我穿哪一件就哪一件。”
路北穆原本以为容绫不会让自己出门,但她没有也没有阻止。
两人其实也没有想好确切要去哪里,自从战事结束之后泸州也在快速的恢复之中,来来往往的人大多也是南下而来,是宣辰最近出了一个什么试调的政策,让南北方的商客来往的更加密切,推动经济发展,容绫对这些没有过多的研究,只是很明显能看出来宣国与梁国正在拉开距离,每年来宣国做生意的梁国人也很多。
“之前一直没问过你,有想要回去吗?”容绫牵着路北穆的手,两人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前几我阿爹回去的时候同我,你父君的身体好像不太好。”
“我几个哥哥知道我的下落了吗?”路北穆没有回答容绫的问题而是问他路誉他们的情况。
容绫顿了片刻回道“知道,我找到你的时候就传信了,宣辰也知道了。”
“嗯。”路北穆点点头算是知道了,但依旧没有回答容绫的问题,其实容绫对于这个东青大君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是他把路北穆折磨成这个样子的,但到底还是要看路北穆自己的意思,自从那此惊心动魄的噩梦之后路北穆就会经常梦到这些事,每每都要抓着容绫的手或者听见容绫的声音才能安稳一些。
“我其实”路北穆沉默了片刻想要什么的,但又闭了嘴不再提起,容绫没有追问他也就没有回答。
“这位公子。”一个贩叫住了他,冲他兴奋的招招手,容绫瞧见他摊位上摆的东西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有兴趣捏个泥人吗?”
路北穆想着没什么事便过去瞧瞧“是我自己捏还是你帮我捏?”
“当然是我为公子捏了!”那贩自从出摊就没卖出去过一个,这些玩意都不怎么实在,没几个人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来着等半只为了一个泥人。
“正好!”路北穆拉着容绫在摊前坐下道“阿绫,我有些累了,就当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容绫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哪有才刚刚走了几步就累的。
“那你想捏什么样的?”容绫猜出他的心思问道。
“就”路北穆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突然靠着容绫的肩头道“就这个样子的吧。”
贩突然有点适应不过来,一般来他这里的男男女女那个不是女子娇羞的见不得人,靠在男子胸口想要捏一对壁饶,怎么这对反过来了。
男人一脸笑意靠在女子肩头,垂着双眼,一只手握着女子的手,另一只百般无聊的玩着女子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奇怪。
但是路北穆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并且非常不要脸的对贩了一句“麻烦将我家娘子捏的好看一点。”
容绫起初对这个姿势并没有感觉到不适,但是路北穆这么了一句她的脸就开始微微泛红,但也假装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道“就这样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贩连忙摆手。
身后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过都会看看正靠在容绫肩头闭目养神的男人,他靠的心安理得自然不会顾及别饶目光,况且他也是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耳朵好像有点不好使了,以前不管容绫话的声音多轻他都听得见,但是最近他甚至会错过容绫对他的一些情话,虽懊恼不已但也不敢问的清楚一些,他怕容绫会觉察到,她会担心。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路北穆朦朦胧胧间听见了容绫的声音。
“怎么样?好看吗?”路北穆迷糊的睁开眼接过贩递过来的泥人“还行,果然我家娘子最好看了。”
容绫被他不害臊的话给逗笑了,给了钱牵着路北穆走了。
“真有那么喜欢?”容绫忍不住问道,一直看着路北穆拿着泥人爱不释手。
“这是第一件我与阿绫的东西。”路北穆转头看着容绫的眼里都带着光“我打算以后都摆在床头,每睡觉前看着,醒来之后也看着。”
容绫忍不住笑容“我整个人都在你身边,你还要看个泥娃娃?”
路北穆顿了一下,似乎是恍然大悟“对哦,但是这个我也好喜欢,阿绫就答应我放在床边?”
“随你。”容绫一点都不介意这个与自己九分像的泥人摆在哪里,路北穆要是喜欢带在身上都校
“那我们去画画吧!”路北穆着又来劲了,拉着容绫走到一个画馆前“听这里有位师傅画人像画的很像,很多药定亲的姑娘全部都是到这里来画一幅肖像递给夫家的,阿绫也画一副吧。”
容绫当然不会拒绝,再这种很适合情侣之间做的事容绫也很喜欢,所以几乎一下午都陪着路北穆游走于这些画馆,雕刻,甚至还有做瓷的一些地方,不出意外每次都会有容绫的单人画像,然后再是双人画,路北穆做这些都很有尽头,甚至让容绫看不出来他还身子不好。
直到太阳快落山了,容绫想起来鹤庭的嘱咐才拉着路北穆回夕听阁。
这一路北穆显得很开心,即使手里抱着一大堆的东西他也不嫌累,直到听白看着这些东西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怀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容绫拉着路北穆这个病号出去玩了呢?
买的全是容绫的东西,画像什么的不了,连一些荷包手绢都不放过,上面无一例外全部绣着一个容字。
这些显然听白他们不知道,还以为就是这样的,只有容绫知道是路北穆一直央求卖家要绣上的。
“真的没事吗?”容绫看着路北穆满头大汗的样子,真的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直接晕过去了,只有路北穆还坐在椅子上不以为然的回道“没事啊!”兴冲冲的朝容绫道“阿绫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