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又来了!”
在咬文嚼字盟内,厉蓝彦只是名边缘人物,不过倒也亏得这样,他在这个年龄,才能每天这么地悠闲。
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日,厉蓝彦第十次绕了大半个的曜洲城到这菲夕道上的非你即我,专门来瞧某一少年屡战屡败的凄惨模样。
贩票的前台侍应瞧见厉蓝彦,这次终于地询问了出来、
“请原谅我僭越的好奇,老先生您是固亲王府世子的师长么?”
厉蓝彦接过入场券,抚了抚须,一脸的笑意、
“我可没那等福气,我只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便过来找些乐子。”
如此应答着,厉蓝彦在侍应囧然的注视下,大迈着步子,看向通道的尽头。
那儿,耀着强烈的白光,他仿佛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少年全身遍染着血水与泥沙混凝后的块状物,狼狈地在尘土中翻滚。
于是,在这般恶毒的期待中,厉蓝彦不自禁地加快了步子······
对战该是刚刚开始。
场上,少年依旧打着赤膊,胸腹之处因尚未痊愈抑或是刚刚新添的伤势而缠绕着绷带,并且、正直面着李奥的沉重之势,分毫地不想退让。
“嘿!看来他今天又要带着一身的伤痛回去了。”
厉蓝彦恶劣的讥笑了一句,而后收回视线,环顾四周看台······
看台很小,与墨迹在这儿第一次参加比斗时的浩大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时的他,风头正盛,且经由一人又一人,被捧至极高之巅,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一旦失利,先入为主的人们便毫不迟疑地将他狠狠摔下。
可少年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弃,不过两天,他就带着执拗的坚定再次地屹立在了相同的战场上,这换来了人们廉价的鼓舞,他们想着、
或许这次会有所不同?
厉蓝彦亦是其中之一,他清楚的记得,非你即我还将这道信息于七月二十进行过了大范围的宣传,因此,在七月廿一的上午,到座率仍是居高不下。
在对决开始之前,厉蓝彦还在猜测少年究竟有了怎样的底牌,才会想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扳回他的声势。
可结果,根本没有悬念可言······
又是整一片的怒叱喝骂,有些的话语,即使是与墨迹有着恩怨的他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而后、
七月廿三······
七月廿五······
七月廿六······
七月廿七······
七月廿八······
七月廿九······
七月三十······
到了今天,就连典仪都没有,除了他,就只有固亲王府三郡主及其侍女才会比他更早些地到来。
想了想,厉蓝彦走向哈欠不断明显乏味的少女,在她一旁坐下、
“倾铃郡主是为了在世子不支后将他带回王府才于此等候的吗?真是个贴心的妹妹,呵呵。”
呵呵你个大头鬼!
在厉蓝彦瞧不到的角度,陈倾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于她来说,某个称谓可是禁忌!
“本郡主只是像楼主你这般,闲得发慌罢了。”
厉蓝彦眯眼抚须,也不去追究少女话中暗刺,只是笑笑。
这么多天下来,该聊的都聊过了,不该聊的谁都没去触碰,不过长久的岁月已足够令厉蓝彦从中明晰许多了。
再又与蹙着眉头紧忧着心的侍女寒暄几句后,瞧向场中、
没有出乎意料,纵然霸道又轮转了一次,少年仍处于绝对性地下风,可即使这样、即使鼻梁被击得塌陷了一寸、即使早就失去了知觉的右臂逐渐僵上了紫黑之色、即使脑袋昏昏沉沉地正尖声凄厉着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