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脸上波澜不惊，怔怔地目视着前方，可怎么看都没有聚焦。

“黎书?……”李晓试着问她，就这个，多少天来，她最怕的就是告诉她，她会这般反应，这个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

“黎书，”凌风他紧紧抓住黎书的手，不留她反抗的余地。黎书根本就不打算收回自己的手，她仍然是呆滞地看着前面，三人是围在黎书的左右两边，她的前方只是一台黑屏、没开的电视。

“黎书……”

“黎书?……”三人都各自喊了一声，黎书都没有回答他们。

随后三人也默契地不说话，站在一边，给黎书缓冲的时间。

大概一刻钟后，黎书的眼睛终于有了聚焦，直直地就是看向在左边的李晓。

“黎书?”李晓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看了她几秒，那目光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李晓她慌了，她早该料到她们之间会有摊牌的一天，不过，没想到那么快而已。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她说。”黎书没有看向两个男人，死死盯着李晓，但赶人，赶谁走的意思都很明显了。

“不行，这次我们不出去了，有什么就当面说。”龙飞抗议着不公，凌风也没有及时离开，依然紧握着她的手，反倒还自顾着坐下。

黎书看看那两个男人，既然赶不走就算了吧，她不再出声赶人。凌风的手很宽厚，都能把她的两只小手握在他一个手里。他的手也很温暖，换做是平时，黎书肯定很贪婪这样的温情，但是今天，今天过后或许都不一样了。

她想抽回手，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又争不过。

“黎书，我知道骗你、瞒你，是我不对，但是这个事情是也是我们一起检查后才知道的，我也才知道不久，所以……你别生气了。”李晓又变回之前的玩笑模样，向着她撒娇。

“不是这个。”黎书狠心地推开她伸来的手，严肃地看着她。

“那是什么，你说，我听着。”李晓乖巧地站好，不再儿戏。

“你……”黎书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起了两年的室友、闺蜜，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你，你你……”黎书你个半天也道不出个所以然。黎书停下来思量，既然不忍心，不如自己烂在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