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蓓蓓觉得此人虽是狂妄却说得不假,性取向正常的女人没几个能抵挡这种风骚的绝色男子吧,不过这个冷公子最后对他的笑容却让她后背有点发冷。还是赵崇君沉得住气,这种气定神闲的态度肯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才能有的吧。落差怎么大也没我大吧,苏蓓蓓心里苦笑道。
“刚才这位冷公子是远近有名的美男子,家中也是有名的巨富,怎么样都得礼让他几分。”赵崇君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态度做解释,“苏姑娘,我还是等会过去看下什么事,你在这里稍坐。”
苏蓓蓓点点头,赵崇君便匆匆走了。苏蓓蓓看着这一屋子的药材,也做医生的习惯,虽不认识试着记住药材的用处和味道。
而赵崇君此时阴着脸来到了正厅,赵老爷坐在正中,媒婆和赵锡君做在两侧,他直接往媒婆身边一坐,没有寒暄,直接问道:“陈婆今日为谁做媒,是谁家姑娘。”
陈婆娘满脸堆笑道:“乃是刘员外的小女儿,名唤滴珠,正经人家的姑娘,今年14岁,她家见赵家三兄弟相貌能力都很出众,想要招个入赘的,谁都可以,赵老爷说按照长幼之序由赵大少爷入赘。”
赵老爷板着个脸,默不作声,赵锡君则是一脸的怒容。
“姑娘年纪小了点,既然父亲已经说好,就如此了,等商量好良辰吉日,在下就等着花轿过来来接我就是了。”赵崇君开玩笑似的说。
“哥,你!”赵锡君不可置信地叫道,赵崇君挥挥手打断他:“父母之命,媒烁之言,入赘也省得家中麻烦。”
赵锡君一脸悲伤,就差掩面而泣了,而赵老爷则是一脸的冷漠。
“我就是说赵公子最是孝顺之人了,其实刘员外最钟意的也是赵大公子。那我去讨姑娘的生辰八字去了。”陈婆喜不自禁,要了赵崇君的生辰八字便走了。
陈婆一走,赵锡君就急不可待地走到赵老爷面前吼道:“父亲不关心大哥幸福也罢,这一来祖宗的脸面就要丢光了!”
赵老爷冷言道:“这就要怪他自己,昨夜之事我的脸也被丢光了,谁不知道现在家中我这个老子已经不中事了。”
“昨夜之事是父亲自找的,当初若没有大哥到处求医问药,父亲您还能起得了病榻吗?”
“那又如何,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休了所有的妾,家中连个端茶倒水的丫头都没一个了,如今我病已好,也该让我这个老子重掌这个家了吧。”
赵锡君刚想顶回去,赵崇君拦住他说:“二弟不必为我责怪父亲了,也是我们经营的不好短缺了父亲的吃穿用度,如今我入赘省了聘礼,又能赚得礼金,卖掉祖宅才是最丢脸的,三弟要准备科考,家中就得靠二弟多帮衬帮衬了。”
赵锡君叹口气道:“父亲就把我也卖了吧,总要给三弟留个媳妇给赵家留点香火。”
赵崇君笑道:“二弟哪有我本事,人家刘员外也是看中我孝顺才能将妙龄女儿交给我,也是我的福气,谁嫁给我也得跟着我受苦,父亲如此安排也好。”
赵老爷不理会他们的讽刺挖苦,只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三兄弟难得都在家,今日等老三回来,让掌柜的过来一趟,家中及店中事务以后就有我来打理,老二和老三都得为自己以后打算了。”
赵崇君笑着摇摇头,没答话径自出去了。赵锡君见父亲已经如此,跟着赵崇君出来,愤然道:“大哥,今日应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吧,看这事如此收场吧。”
“二弟教训的是,是大哥对不住你了,等到了刘员外家,有机会必当帮衬帮衬家中。”
“大哥不会真想入赘刘员外家吧,只怕过去只能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也不用向以前那么操心了,好了,时间不多了,高兴一点,我得去趟药坊,支唤下掌柜的,你去学堂告诉下三弟,叫他千万勿冲动。”
赵锡君见兄长如此说,只得点头出去了。
而苏蓓蓓看好药材,想起了冷渊上午说的话,觉得昨晚之事自己可能会惹麻烦,心情很是抑郁。唉,为什么,好不容易苦读做上了医生,非洲之行完成回国就可以付个首付,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却来到这里寄人篱下,老天爷是存心要考验自己吗。
苏蓓蓓回到自己的住处掏出手机,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可惜,没有。
“Shit”,苏蓓蓓心中骂着,手上拿着千年后的文明产物,却要在此地当个文盲,自己偏偏不学个中医,或者在这个时代还能在哪里混口饭吃。说起中医,她想起了自己在国外学习时,一位华侨女医生就是个中医粉,虽然她自己是西医,却对中药有着极大的兴趣,并在努力得到中医的行医资格。她得知自己要去非洲后,很殷勤地给了自己几包自配的中药粉,说是专为非洲的疟疾而准备的,并临行前她殷勤地为苏蓓蓓手机上下载了一款关于中药的软件,并自豪地告诉她这是计算机系的学生与她的合作科研成果,任何机构和医生都可以补充资料和数据。苏蓓蓓那时并未放在心上,她可没空玩这些东西。苏蓓蓓又翻看了下手机,里面果然有一个“HERBAL”的APP软件,苏蓓蓓若有所思,不自觉地从背包里拿出铅笔和迷你笔记本,查到了大黄和川柏的资料,并记了下来。苏蓓蓓想这倒是个好东西,对于自己这种看不懂古文繁字段人来说正是补充中药知识的绝佳工具。只是这手机的电量有限,又是海量数据,苏蓓蓓决定要有选择性抄写,就算对自己没有帮助,也可以把这知识传授给赵家兄弟作为报答。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将苏家药坊里的药的先查阅一遍。苏蓓蓓打定主意便出了门,找赵崇君去了。
走到桥上,见大柱和赵锡君正在收网,她过去问道为何如此早就收网。只见两人神色阴暗,赵锡君道:“以后还是由父亲当家,我们不便如此多事了,以后父亲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见苏蓓蓓不明所以,大柱道:“等今日下午赵大少爷交了帐,这湖里捞起来的鱼怎么处理少爷们也做不了主了,现捞起来,苏姑娘也可打打牙祭。”
关我什么事,苏蓓蓓嘀咕道,不过看上午的情形,估计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