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点沉,口好干,身上出虚汗,苏蓓蓓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乏力,应该是昨日在河水里冻着了,虽然回来洗了热水澡,但还是寒气入侵了。
她起床想烧点姜茶喝喝,早点采取措施,不能将小病拖成肺炎,苏蓓蓓知道肺炎在古代是致命的。可是厨房里没有生姜,要是小厨娘在就好了,苏蓓蓓唉叹,请的个丫鬟才用了一天就不能回来了,看来自己不是被人伺候的命。
此时有人敲门,苏蓓蓓拖着沉重的身子打开门,来者是赵锡君和赵羡君,这两个兄弟来不会是为了大柱的事吧,她现在可没心情讨论这个。
“苏姑娘,打扰了。”
“大柱不在这里,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苏姑娘,大柱不在我和二哥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我们现在无力帮你,是不是就烦我们了?”赵羡君不高兴地嘟囔着。
“三弟,不要胡说,苏姑娘,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没什么事。”苏蓓蓓不想让他们担心,只想他们快点走。
赵羡君伸手摸了她的额头,严肃地说道:“头上这么烫,还说没事,快点进屋,别吹到风。”
不由分说,苏蓓蓓便被赵羡君扶到屋内坐下,赵锡君也跟着进来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救过你,你怎么跟我们如此生分了,不舒服还不说。”
“只是有点低烧,休息下就好了。”
“大病都是小病拖出来的,我们虽不是大夫,但是家中开药坊,这点道理也是懂的。”说话的是赵锡君,他也过来摸摸苏蓓蓓的额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昨日见你还是好好的,莫非在冷府受到惊吓了?”
“没有,是被冷水浇到了。”苏蓓蓓不想让冷府背黑锅。
“又没下雨,难道你到河里去洗澡了?”赵羡君笑着说。
苏蓓蓓没答话,赵锡君看了她一会儿,问道:“昨日听说河边有女子落水,一个女子下水去救了人,而且上岸还做了奇怪的动作将此落水的女子救活了,那个救人的女子莫非是你?”
“你怎么知道?”苏蓓蓓心想这事情传得还真快啊,连赵家兄弟都知道了。
“三弟告诉我你住在河边离石桥不远的地方,而且昨日很多女人都在那里看运粮的船只,今日看到你这般情况,而且你以前也救过人,所以我就猜了一下。”
“不会吧,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游水,女子会游水的可很少见啊。”赵羡君惊呼。
苏蓓蓓没作声,救了人虽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从小无父母管教的她经常跟伙伴们在老家的河里游泳,游泳是没有玩具没有游乐园的童年里为数不多的找乐子的方法之一,可等她长大了,看到新闻里很多小孩因为野泳而淹死,她庆幸自己还活着,也下定决心以后除非有辅助的救生措施,否则不会冒然去救落水之人,若自己有了小孩也是绝对不允许他去野泳的。
“好了三弟,等苏姑娘身体好了再让她跟你闲聊吧,你去买点生姜过来,再到药坊让掌柜的抓点安神补气的药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了。”苏蓓蓓起身拒绝。
“不用客气,我们家虽落魄,但是药坊还是自家的,我们抓点药不用给钱,我二哥虽不是郎中大夫,小毛病他还是看的来的,而且这些简易的方子药坊里都有。你早点好了,好教教我游泳。”
“快点去吧。”赵锡君吩咐。
赵羡君应声出了门。
“他不用去学堂读书吗?”苏蓓蓓问道。
“学堂里的先生让学生回去帮忙赈灾,停学几日。”
这些学生能有什么法子呢,除非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苏蓓蓓心想。
“没事,他在家看书也是一样的,还可以帮我打理打理园子里的事。”
“我听人说你在卖鱼,赵家是不是日子不好过了?”
“现在日子好过的人家不多,我卖鱼是惠人惠己,何况我从未将自己当作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我们家怎么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姑娘不必为我们担心,你如今独自一人生活尤其要注意身体,什么事都得你自己做了。”
“嗯,赵大少爷怎么样?听说他要入赘?”
“事情可能会有转机,如今他整日在家看书,也不出门,若是确定好不用入赘,他还能宽心一点。”
“虽然我不认为入赘是坏事,不过如果对方的姑娘他不喜欢,此事黄了也好。”
“入赘可是有辱男子的尊严的,不过你是女子这么想也正常,”赵锡君皱眉,看得出来他很不赞成他大哥入赘,“至于姑娘喜不喜欢他根本就无所谓,他没见过姑娘。”
“姑娘家肯定不想耽误女儿的青春,肯定最近就会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