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渊对她虽然很好,但就像那日凉亭里的姑娘所说,冷渊是个冷血的主子,艺妓弹不好琵琶就要被赶到青楼,雨桐和千千因为县令自己的不小心卡喉就被卖给了县令,现在雨桐遍体是伤,还有孕在身。自己是碰巧帮了他两次,也不算帮了他本人,他才对自己这么好,或许是因为她的说话行为跟当代人不同,他觉得新鲜,才对她有点兴趣,若是他厌烦了,发现她没什么利用价值,也许也会把自己扫地出门吧。
苏蓓蓓想想有点担心起来了,自己出来多久了,得赶紧回去,万一孙大夫又来找她,她又不在,被冷渊知道了会怎么想。
一路小跑加快走,苏蓓蓓来到了冷府中,也不管已是气喘吁吁,又快步走到自己的院中,赫然看见冷渊坐在院中石凳上,看着喘气的她。
他来查岗了!怎么办,说去看看医馆工程的进程?他好糊弄吗,况且自己刚才根本没踏进医馆一步,里面弄得怎么样了一无所知。算了,还是照实说吧。
“那,那个,素云说我穿的衣服给冷府丢脸了,我也觉得搬到这里住就得注意点,所,所以乘着孙大夫不在,就去做了几身衣服。”苏蓓蓓心里说道,对不起啊,素云,我不是故意要将你抬出来的。
冷渊起身,走近她,伸手将她额头被汗水沾着的头发抚到耳后去。
这是什么意思,先给你块糖吃,然后再打你一拳吗?苏蓓蓓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今日去找过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医馆建得如何了。”苏蓓蓓觉得还是暂且不要问小尼姑的事,若是冷渊认为自己是还在为大柱担心可就惨了,要问也得等到下了班再问。
“是吗?可紫鹊说你走的时候好像有心事?”
苏蓓蓓又想起了冷渊的美女画,这些画画得很是细致,加上今天在孙影处的遭遇,让她发现这画中人跟那叫如风的女子如此相似时很是吃惊。紫鹊也发现我那时神态不一样吗,这可该怎么交代。
“那画中的女子是我青睐的女子,我叫紫鹊将画收起来是因为我不愿再想她了。”
“我知道,”苏蓓蓓连忙说道,“昨夜之事我未放在心上。”说完,苏蓓蓓又后悔了,冷渊不一定是觉得她吃醋啊,她这么急着表明态度干什么。
“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将多关心医馆的事的。”冷渊又重新坐下,捧起茶杯。
苏蓓蓓虽不希望冷渊再为情伤神,却不希望他将注意力都放在医馆上,这样她会压力很大的。
“医馆应该已快改建好了,听何风说昨夜孙大夫已炼了不少药丸,应该是在医馆里炼的。”
何风这么快就回来了?药丸都卖完了?还是等会儿自己去找何风吧,若是问冷渊,他也许会责怪自己不负责任没有跟着一块去。
“现在无事,要不我们一块去医馆看看吧。”
老板发话,苏蓓蓓不得不答应,虽然她现在已经口干舌燥,两人准备走时,苏蓓蓓的肚皮不合时宜地叫了。
“没用早膳?”
苏蓓蓓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丫鬟没伺候好你,该罚。”冷渊又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苏蓓蓓急了,赶紧说道:“是我的错,早晨孙大夫来找我,我起晚了,就没顾得上吃早饭,可我还是没见到孙大夫,我就去医馆找他,又迷了路,就回来了,路上看到布料店,就顺便进去买了布料。”
苏蓓蓓心想这样的工作态度和能力,任凭哪个老板都容不下吧。可又怎么办呢,迟到是自己的错,她认了,在孙影家发生的事她也不能说,若说自己去了医馆吧,那冷渊问起情况就要露馅,比起能力差说谎他应该更不能忍受吧。自己刚才回来得急,忘了在路上吃点东西了,一会儿悠闲逛街,一会儿又很担心,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是昨晚睡太晚了吧,是我的错,今日你好好休息吧,医馆的事我会去处理,以后你去哪里都得跟孙大夫一起去,要出去买东西也叫个丫鬟陪你。”
看来冷渊是觉得她受他的一抱让自己晚上没睡好,有点内疚了,不过他的话也没错,若是昨晚睡好了,早上没起晚,也没后来的这些事了。
“那你不会惩罚素云了吧?”苏蓓蓓试探地问道。
“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会罚她,杏花楼的厨师养在家中也闲着,你喜欢吃什么点心让他们做点放在你屋里,出去的时候也可以带着,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苏蓓蓓行了屈膝礼,目送着冷渊离开,心想杏花楼的厨师闲着他不高兴了,自己最好也别将他说的“好好休息”当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