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姊妹俩的心就越玩越大,竟至自己的丑闻四布,京城里面没有一个不知道必罕和速哥答里姊妹两人是肉身布施,来者不拒的了。
有道是,皇族的口味正,喜欢清楚的女子。可元朝皇家的子孙却不同,他们哪儿脏到哪去,哪个骚找哪个。泰定帝在藩邸的时候,早已知道这两个小姨子是实行恋爱主义的大名家。又听说她们生就的千娇百媚,和古时的西施、王嫱不相上下,因此食指大动,久思一尝异味。无奈身在藩邸,不能如愿以偿。现在身登九五,为天下主,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不愁不能遂其平生之愿了。
即位之后,政事繁杂,一日万机,宵旰勤劳,没有空闲工夫了此心愿。况且宫廷里面也有一定的规矩,外戚之亲虽然有入宫朝觐的一条例子,但是不遇着佳时令节和庆贺典礼,也不能轻易出入。所以泰定帝总有瞻仰这两位内姨的意思,恰因没有机会,也就只得暂时忍耐,等到有了机缘,再偿心愿也不迟。
二长恨歌其二白居易诗
天生丽质难自弃,
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宫粉黛无颜色。
在册立皇太子大典的那天,中外懿戚、在朝命妇都入宫来朝贺。必罕和速哥答里是皇太子的皇姨,自然要到宫内向皇太子行礼致贺。
贺礼结束,你让这群贵妇回家不就行了么?可皇后八不罕偏就不!那天皇后一时兴致勃发,趁着诸命妇入宫朝贺,便在昭阳院内大排筵宴,欢然畅饮。正在觥筹交错钗飞钏舞,饮至半酣的时候,忽然近侍前来报道:“圣上驾到。”皇后闻报,忙离了凤座,率领陪宴的诸位命妇前去迎接圣驾。
这群贵妇,都是久膺封诰之人。每当岁末令节,也都入宫朝觐,就算宫宴,也参加过多次。但都是陪着皇后妃嫔,互相酬酢,从来没有见过皇帝。今天忽然御驾降临,虽然喜见天颜,却不免仓皇失措,欲前且却,很有些不能自主的光景。
唯有必罕姐妹俩是从容不迫,一副如若无事的样子,她俩随了皇后轻轻起身,慢慢离筵,迎出宫门,俯伏在地,口称:“臣妾等不知圣驾降临,迎接来迟,切望恕罪。”
泰定帝为什么要来?他是提前打听到皇后在昭阳院里大摆宴席,和诸命妇们欢快畅饮,也料知必罕与速哥答里两个小姨子必然在此。所以,匆忙料理了几件政事后,便匆匆的命驾来至昭阳院,要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两位小姨亲近个一二,以遂自己的那个心愿。
御辇方抵昭阳院门前,已见皇后领着一群妇女,如蝴蝶飞舞一般列成两行,俯伏在宫门之前、辇道之旁,高呼迎驾。
泰定皇帝坐在御辇里,迫不及待地四处寻找。他看见,追随在皇后八不罕身后的女人们,个个环肥燕瘦,人人钗光鬓影,处处鲜妍异常,比起自己的六宫粉黛来,顿觉耳目一新,内心的那份高兴劲就别提了:要是都是我的,该多好?
再仔细寻找,在八不罕的两边,有两个妙龄女子,随同皇后俯伏于地。好像俩女子知道皇帝在看她似的,俩人同时抬头,随之莞尔一笑。那一种轻盈体态,绰约丰神,令人一见,自尔魂销。
泰定帝断定,如此大胆的美人,竟敢调戏皇上,必定是小姨子无疑。不禁目眩神移,陶醉于心。
他连忙定了一定心神,满面含欢的下了御辇,向皇后笑道:“卿今日肆筵设席,以乐嘉宾,朕倒来搅扰你们了。”一面说着,一面扶起了皇后,相偕入内。必罕姊妹俩随着诸命妇一齐起身,跟着泰定帝和皇后一同进了昭阳院。
皇后对皇上说道:“陛下,若不嫌剩酒残肴,不妨一同入席,宽用几杯?”
泰定帝就是要趁这个机会接近必罕姊妹俩的,听皇后这么说话,正合心怀,便含笑点头道:“朕此时觉得酒兴勃发,要和卿等畅谈纵饮,但是众卿不可因有朕在座,便要拘牵礼节,必须略去仪文,方才畅快。”说着,便在上首坐下,吩咐皇后与众命妇各归原位,仍旧饮酒。
夫人们奉了圣意,哪敢有违,便请皇后与泰定帝并肩而坐后,也各就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