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和霍慈惺惺相惜地道别后,最终没入在了林中。
宋予恩乘着霍慈的马车回了辅国公府,雨下得太大,她艰难的飘进了府里。
雷声阵阵,一刻也不停歇。
像是天空在嘶吼,仿佛刹那间能从阴云中变现出一只凶神猛兽。
宋予恩把伞收了,放在廊的柱子侧。
她正要走进屋里,却瞥到霍北从雨中跑来,官袍淋湿一大半,他遮着脑袋瞪了眼宋予恩。
宋予恩愣愣看着他,这又是生哪门子气。
她看向思柔,思柔扭头看向一旁。
霍北身边的暗卫也默不作声,只听到霍北重重地把门关住。
宋予恩:……
儋州沦陷,霍北不关心国家大事还有心情和她闹脾气。
她无奈的推开门,看了眼生闷气的霍北,悠然倒了一杯茶。
他看着宋予恩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气得面红耳赤质问道:“外面雨下得那般大,你不来接为夫,却跑去和霍慈送别凌逸!”
“为夫在外风吹雨打,你却有心情幽会……”
她干咳了声,走进来的思柔习惯性退出了屋子。
宋予恩喝了口茶,掀眼看着他:“你身强力壮,粗胳膊粗腿四肢健全,不至于我去皇宫再接你吧!”
“再说了,君子不经风浪怎能保家卫国?”
霍北冷哼一声:“为夫才不想保家卫国,为夫只想予恩可以不再红杏出墙。”
什么叫红杏出墙,她清清白白去送别霍大哥,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注意措辞,我送的大哥,你总不至于连你长兄的醋也吃吧!”宋予恩白了他一眼。
霍北没说话,目光沉沉。
看这副表情,说明还醋着,不说一句道歉怕是要整日低气压看着她。
宋予恩叹了口气,放下茶盏走到他面前:“日后下雨我定去接你。”
他转过脸,并不领情。
宋予恩冷冷瞪着他,勉为其难亲在他的侧脸:“这样总可以了吧!”
霍北上扬了嘴角,微勾着有些心满意足。
看到他笑了,宋予恩舒了口气,总算是哄好了。
正要站起,霍北阴阳怪气道:“雨下得那么大,予恩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为夫。难道为夫不如兄长重要吗?”
“还是说你并不是去送兄长的,而是凌逸的?”
宋予恩:……
本以为可以在得到一个吻,霍北连眼睛都闭上了。可迎接来的是啪的一声巴掌,直朝着耳郭。
“别太得寸进尺。”她扇完留下一句话。
儋州,刘礼只用了不到三日便攻占了这个小地方。
他倒没做什么坏事,甚至还帮儋州的农户处理了余下的粮食。
儋州的百姓也没有厌恶刘礼这个奸佞,纷都对他赞赏有加。可即使如此,府衙仍把刘礼当作凶狠的贼寇要讨伐他。
雨下了一夜,而他坐在刑部的大堂,目视着黑漆的雨幕。
儋州的府衙,刑部任何官吏的驿站全部被他霸占。
那小兵应该是去报信了,毕竟是他故意遗落出去的。
他懒意朦胧,眼睫下一片青苔,他微阖了阖眼看清雨幕中走来的人。书吧达shub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