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赵天奕乐了:“这分明是督主送给我家少爷的,是你们少爷出门的时候自己不长眼一头撞在门槛上,小姐才好心让他在上面坐着。”
缓了一会赵天奕接着道:“谁知道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不但不知道感恩还想抢占我们家东西,真是不知廉耻,怪不得能养出个跑到东厂来偷东西的少爷。”
“还是说尚书府的人就是喜欢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连副轮椅都要枪,真是不要脸!”
这仆妇就要被气死了,她颤抖着大骂:
“今天我们还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你们了!再说就凭你们温家的少爷也配得上这么好的东西?不过是一个残废,还是个无父无母的残废,以后拿不拿得动碗还两说!”
明媚闻言立刻变了脸,狠狠向后拽了一下手边的轮椅,上面昏迷的易子从便滑到了地上。
见自家少爷掉到了地上,仆妇脸色大变:“你!”
谁知她刚吐出一个你字就被明媚打断:“给我打掉她的牙!”
早就看着婆子不顺眼的赵天奕挽着袖子就上去“啪啪”两耳光上扇了她脸上,月良愣了一会也乐呵呵的上去扯她的头发,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温国公府和尚书府的人在东厂门口打起来了!
守门的锦衣卫纷纷颤抖着手,他们在这里是为了防止有人撒野的,但是现在这情况算是撒野么?不算吧?是私人恩怨吧?
何况这场战斗之中涉及的人实在是太复杂了——
似乎得到了皇帝青睐的温家九小姐、一向放荡不羁的易府小公子、一个太后的奶娘,还有曾经在东厂当过职的赵天奕,以及打起人来十分凶猛、胸口一颤一颤的花魁。
算了,当做看不见吧,反正已经有人去禀告督主了。看守大门的人们纷纷当自己是瞎了,目不斜视的继续守着门。
而东厂中正翻着话本子的花寒山也得到了有人在自己门口打起来的事情。
“督主……”底下跪着报信的锦衣卫看着花寒山面色如常,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头顶时不时传来翻书页的声音,但是他们督主就是没个表示。
过了一会花寒山似乎终于注意到报信的还在下面跪着,便挥了挥手:“知道了。”
报信人:“???”这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下面的人实在是太蠢,毛元甲终于忍不住开口:“意思就是不用管。”
于是门口的守卫得到不用管的命令后理直气壮的看起了热闹来。
尚书府的家丁见到太后的奶娘被打纷纷傻了眼,没想到这温九小姐竟然敢这么直接的在东厂门口撒野。
他们可没有明媚的胆量,还害怕动起手来会惹怒里面的那位督主。
所以这些人纷纷等着消息传到花寒山那边,惹得这督主越愤怒越好。
谁知奶娘的牙都被打掉大半了东厂的人仍旧没有什么动静,到是被打的奶娘终于有了一点空隙大喊:
“你们还不上来!”
见温家小姐这么撒野都没事,尚书府的人便踩着遍地的牙要大着胆子上来。
谁料胸口一颤一颤的花魁突然停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子——不,一块令牌道:
“你们谁敢上来?我可是督主的姘头!得罪我就是得罪督主!”
守门的锦衣卫认出了这是他们督主通常赐给亲信的令牌,纷纷心中一寒:
得,这混战里又有了个新角色——东厂督主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