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重新给陆安北盖好被子,转身给长宁问安。
“王妃。”
“嗯”长宁轻声回应他,刚刚他来的时候长宁不方便见,孙大夫就直接来了里边。
“王爷伤口无异,已经重新上了药。”
宋岑点点头,接替了孙大夫的位置,“青兰姑娘,麻烦你把我箱子里的银针去给我。”
然后对着一旁的长宁说:“王妃,叫人烧起炭火,放在外间,王爷这不能受凉。”
说完转身把陆安北的衣服解开,赤裸着上身只有新伤旧伤都有,长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才走到外间,吩咐在外边候着的芙儿,“芙儿,叫人多烧几个炭火,放在外间,把门关好,窗户不要关死了,留个缝透透气。”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宋大夫才把针摆好,下针之前都会在火上过一下,这点长宁很满意。
宋大夫下针很慢,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此时陆安北上半身几乎立满了银针,长宁不懂什么穴位,毕竟古代医学的精髓不是她一个外行能懂的。
施完针的宋大夫累极了,高强度的集中注意力他已经不行了。
“这银针要扎一天一夜,王妃定要派人守着。”宋岑说这话的语气很是疲惫,长宁都不用看他的脸色都知道他是累极了。
“青兰,扶宋大夫去外间休息。”
“宋大夫,我在这里看着,您去歇会儿吧。”长宁转头看着疲倦的宋岑,连忙吩咐青兰。
宋岑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推辞,“若王爷身上的香味加重,一定要马上叫老夫。”
“本妃知晓了。”
宋大夫又把一个方子交给了孙大夫,嘱咐他一定要熬足了时辰才在青兰的搀扶下去了外间。
这一天除了必须要离开之时,长宁都守在陆安北身边,让青兰给她拿来了笔墨,长宁就在床边搭了一个简易的书桌,檀冰那边暂时还能放一放,但青禾那边拖不得。
王府这边暂时是平静了,但青禾那边就不太安宁了。
依旧是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已经吩咐她们收工了,此时应该都在用饭了。
青禾像往常一样在地窖里检查酱白菜的腌制程度。她每隔三天都会亲自检查地每个窖里的酱白菜。
可今天她总觉得这个地窖里不对劲。自从她进来开始,就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地窖不是很大,青禾一坛一坛的闻过去,终于她停下了脚步,掀开潭口的封布,果然,一股不一样的闻到直冲脑门。
在往里一瞧,里边的白菜已经烂了一大半。
她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是有人把坏掉的白菜也一起混进来了。
此时西边屋子里正在吃饭的妇人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一桌子人有说有笑,闲话家常。
青禾带着人进来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筷子也没怎么动。
等她们都吃得差不多了,青禾才缓缓开口:“今日我有事要说,请各位再坐一会儿。”这语气听不出喜怒。
下边的人面面相觑,这青禾姑娘平时很少言语,只有碰上做菜方面的时候才会对说几句。
今儿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