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疼。
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让栾晴晴恨不得只想昏过去。
她实在没有办法想象,睁开眼睛,甲板上的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加同情的眼神盯着自己。
擦,这特么谁干的好事?!
栾晴晴紧紧捏着拳头,不用心思了,绝壁是蓝叮当干的。
蓝叮当,我特么跟你势不两立。
正在睡梦的蓝叮当一个大喷嚏,阿秋人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睡眼朦胧的揉着鼻子,四处看了一眼,“到了?!”
大魔不动泰山的冷冷回复了一句:“并没有。”
“哦。”
被子一蒙,继续睡。
于是,一直等着蓝叮当出来的裔亦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也不见有人出来。
灵舟早已经驶离了村子上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百年老树在风甩着树叶,哗哗作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忽然略过一道人影,转瞬间就落在了村口,一身黑衣,银色的半边面具扣在脸上。
冷冷地注视着曾经热闹非凡,此时却是萧瑟村子,那人忽然抿唇一笑,笑容尽是嘲讽与冷漠。
“你在看什么?!”
忽然,那人身上竖起来一个细条,左右摇摆的将自己拧成了麻花,一边看着自己的杰作,道:“你后悔了。”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那人并没有回答自己脖子上那一竖条的问话,过了好半天,他才像是回过神一般,幽幽道:“后悔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并不存在,做了就是做了,不存在后不后悔的问题,要做就要做到最绝,他们不是说,我就是个杂种吗?
今天被个杂种灭了全村子,滋味应该很好受吧。”
说着话间,那人轻轻抬起,将扣在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一只慢慢摩挲着自己脸上的疤痕,摸着疤痕凹凸不平的边边棱角,他的眼神更加的冷漠嗜血。
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历历在目,哭声,喊声,还有血腥味道,已经萦绕在他的鼻端久久不散。
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曾经你让我家断子绝孙,赶尽杀绝,那今日你们就该想到,这一天终归是到来的。
不知道你们的长辈有没有说过,他们的上都沾染了谁的血腥,好闻吗?!
洗不掉的,这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就是你们的子子孙孙,上亦是如此,父债子偿,我杀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