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厉害。

月牙：“……”

希望大人不会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月舒这边绣好了衣服，还有三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

按照礼俗，新人成亲前三日可不能见面。

这天夜里，月牙陪着月舒看星星。

婚礼在皇宫。

大概会直播着，宣告全星际。

月舒不喜欢张扬的场面，但夏雾想要，她也可以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做他的新娘

世人皆如满天星，而你却如皎皎洁月，众星捧月，唯你耀眼。

“夏雾。”

“他真的很好。”

月舒很有感想：“我觉得我作为神女时，我的世界只有那一方天地、那一方百姓，他们的信仰成就了我，但我也因为信仰绑在了那里，我有了第一个朋友，开始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神为什么只是孤独的？”

神为什么是孤独的？

神不可以拥有情感吗？

神，不可以也是人？

月牙跟在他主人身边最久，月牙也不了解月舒的过往，仅仅是看到的那些记忆，怎么抵得过她永生的神的日子？

神女有了第一个想法：神为什么不可以做一个人？

然后她遵从意愿下凡来了。

人间值得吗？

好像是值得的，更多。

神女就有了第二个想法：为什么神最后一定要死？

不是渡世而死。

就是信仰不再而死。

……

月舒那时候就很想哭，但她没有眼泪。

她争不过命。

要她死的，是她的神格。

因为她违反了天道规则。

世界上哪会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有的只不过是一人成全。

“小主人，你要哭了吗？”月牙一说话就是雷点。

月舒：“……”

本来要哭的气氛搞起来，你干嘛啊！

月牙也不想打扰月舒思想升华，但他只是个传话筒：“小主人，大人给你发信息了。”

这种日子，新郎睡不着觉呗。

激动呗。

想跟新娘子说过悄悄话呗。

月舒立马就开心了：“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有点眼力劲行不行！

月牙：“……”

感情不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