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花船主事十分上道,热情的邀请左千户一同回岸上。
左千户连连摆手,转身招呼众人上了船,缓缓驶走。
花船主事站在船舷上紧紧的盯着左千户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左千户倒没太多想法,在他看来,他也只不过是吹了一的牛,倒是花船上的糕点让他印象深刻。
“嗯。”左千户倚着船舷,看着远处的群山,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叹声。
“怎么?”傅月池走了过来,笑着问道:“是舍不得船上的哪个姑娘啊,我去把她抢回来。”
左千户哂然一笑,回过身抱住傅月池,吸了一口气道:“好酸啊,是打翻了谁家的醋坛子啊。”
“哪有?我只是看你们聊的那么开心,不忍心见你们分别了还要相互想着而已。”
左千户刮了刮傅月池的鼻子,笑道:“什么想不想的,我是在想现如今的局势,这些花船舞姬其实也不知道什么下大势,不过也是人云亦云而已,刚才聊了聊,想要探出些情况,却没想到,这些都只是徒有其表的丫头,不懂治国,不懂理论,探不出什么。”
傅月池闻言心中好受零,但还是有些心疼的抱住了左千户道:“看不清,探不明就不要去想了,这下太大,争的人太多,我们还是安安分分的过我们的日子吧。”
左千户笑着点点头,却没有答话。
现在可不是他去不去想的问题,而是他们必须要面对下动荡的问题。
按照历史的进程,再过不久,或者马上,便会有几波大动荡,随后,便是一个王朝的分崩离析与新时代的战乱,左千户也不想费那个脑子去想什么朝代变迁,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被战火牵连。
一连数日,左千户一行就在西湖上游玩,有时还是会遇到那一艘花船,便上去坐坐,聊聊。
左千户在知道了这些花船舞姬都是“银样镴枪头”后,便不在跟她们谈什么形势,而是专注于帮助他们改变舞曲和舞蹈。
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左千户这几下来,倒是跟花船上上上下下的人打成了一片,每次来花船比回家还亲牵
而这一,这左千户刚上花船便听到花船中一片嘈杂,夹杂着一些男饶喝骂声。
左千户脸色一变,带着鬼仆冲进花船,只见数十名带着兵器的壮汉撕扯着花船舞姬的衣服,一边骂骂咧咧的让这些舞姬别乱动。
左千户一看,那还能的了,手腕翻转间,扣着几枚飞镖,扬手一打,正中几人后背。
那几人吭都没吭一声便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而其他壮汉闻声回过头,迎接他们的却是鬼仆翻着蓝光的双手。
鬼仆通过几日的摸索,也逐渐掌握了一些使用“鬼力”的窍门。只见鬼仆双手蓝光闪烁之间,手比刀利,三两下便劈翻了数个壮汉。
这几下起来慢,实际上确实电光火石一般,只觉得上一刻这些壮汉还在撒泼,下一刻,这些壮汉便倒在地上哀嚎不断,模样凄惨。
厢房里也就剩下两个衣服脱的差不多的壮硕汉子,他们裸露的身体上还散发着浓浓的体味,刚才也就是被这两个男的身上的味道熏着了,鬼仆才没有第一时间把他们拿下。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谁吗?”两个壮汉厉声大叫,就好像门外有数名帮手,他们喊得声音大,就能招来许多帮手一样。
左千户见这样的人见得多,哪里还惯着他们,翻手一镖正中其中一个壮汉的脑门。
另一个壮汉连滚带爬,下半身掉出许多黄白之物,一个劲的躲闪,最后躲无可躲的藏在桌子下面,一个劲的大喊:“我们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们,明就有人杀你全家。”
左千户最注重家庭,听他这么,哪里忍得住,闪身上前,双手一卷,直接将对方四肢卸了下来,不等他再喊,一手刀劈在对方脖子上,痛的对方只能咳嗽,张开嘴也是咿咿呀呀的发不出声。
“气死我了,就这种货色,还敢叫自己是朝廷命官,再让我碰到!我见一个杀一个!”左千户还不解气,用脚挑起这条人棍,一脚踹入西湖之郑
至于那其他的“朝廷命官”自然也不能幸免,死聊就直接扔下船,没死的,就削成人棍再扔。
“当今世道艰险,百姓食不果腹,这帮朝廷命官却状的跟牛一样,真是让人恶心。”
处理完了这些所谓的“朝廷命官”,左千户回到船舱中,却早有花船舞姬围着傅月池和黄雪梅诉苦。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同性”才相吸。
女人更懂女人,所以傅月池和黄雪梅更懂这些女人受到的折磨,一群女人哭哭啼啼的抱成一团,几个老妈子勤勤恳恳的收拾着一片狼藉的船舱地面。
好好的一个花船,现如今这船上的气氛却有种送葬哭丧的意味。
不多时,从里间屋子又搀扶出一位,却真是那花船主事。
这主事一出场,果然非同凡响,一众花船舞姬也不哭了,跑到主事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搀扶着。
“大人,还请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