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疆对这件事始终不能释怀，现在开了话头，无疆就问未故生，她道：“在覃州，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自己走了？”

未故生是提前告诉小二，让小二传话给无疆，可他真正离开却是在和无疆约定的时间之后。

是他一直没见着无疆，怕无疆还是不舍离别，这才离去的。

未故生道：“是我急于想回闽州，所以没有等你。”

无疆摇摇头，她道：“我也没有按约定的时间起来送你，但你离开后，我还是追去了城门，可你已经走远了。”

未故生弯着唇道：“这都过去了，我就知道你不舍跟我离别。不过，你明知我已经离开许久，怎么还傻到追去城门？”

玉衡兮老是叫她蠢货，说她傻，可如今玉衡兮不会在说她傻了，因为她在傻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精明的心。

但在未故生面前，她宁愿傻一些。

这样，未故生与她之间的距离，就会近一些。

无疆道：“我也不知道你要离开多久，想着万一你不回来了，我至少还能见你最后一面嘛！”

未故生是被无疆给逗笑了，他不回来，他能去哪儿？

未故生道：“就算我真的不回来，你也可以去闽州找我啊。”

闽州是未故生的家。

无疆只得笑笑，可未故生不只是未故生。

无疆道：“你心系这个亘古，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无疆的神态突然严肃起来，未故生有些疑惑，他道：“是什么事？”

无疆坐在马上，对湖泊的观望便远些，她抬手指着湖泊，她道：“楚君华有颗灵珠，那灵珠能抵挡天雷，还能让死人回聚生气，可灵珠被妖族抢走了，是纵合带着十大妖将来抢走灵珠的。”

未故生没有问无疆是怎么知道的，而是道：“你是说，楚君华的灵珠落到了妖族画骨的手里。”

无疆点点头，她道：“楚君华曾用灵珠聚一个名叫涟依的女子的生气，涟依眼看着就要活了，可灵珠被纵合抢走了，涟依也尸骨无存。”

无疆转头看向坟场的方向，或许，那里应该有涟依的一个位置。

只是楚君华追灵珠一去不回，涟依也无人为她立碑。

未故生见无疆看着一个方向，便牵着马，顺着无疆的视线过去。

坟场没有受到斗法的波及，坟堆都好好的，长着一人高的草。

无疆道：“这些坟埋着的都是曾经住在村子里的普通人。”

无疆说罢，从衣袖里拿出用手帕包着的龙鳞。

无疆道：“这是楚君华为了防止纵合来抢灵珠从胸口拔下来的龙鳞。可灵珠没有救回涟依，还是被纵合抢走，楚君华也再没有回来过。”

无疆看上去有些感伤，未故生从无疆的话里句间，他听出来楚君华为了救一个凡人，生生从胸口拔下了一片护体龙鳞。

能让楚君华用灵珠聚她生气，还拔龙鳞保护，定然是楚君华极为珍重的人。

未故生道：“或许，他们会以另外的方式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