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和暖起来,小短腿软软已经渐渐敢于迈步了。
海澜穿着春衣长裤,肩上挂着帆布单肩包,一手拉着小宝贝,一手拿出了车钥匙。
母女两个去了超市,海澜买了一大堆吃喝穿用的东西,又去布店给软软定制了几套暖春季节的衣服,这才回了家里。
海澜一回家,就见门口放着两个箱子。她矮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英语,是襄寒的字迹。
她抿唇顿了一会,打开门把软软和她买好的东西都放进房间,又把两个箱子拖进屋子里。
一个箱子里多是软软的玩具和衣服,另一个箱子里则是成年女人衣服鞋子,是她的码数。
海澜沉默了很久,久到眼睛过分干涩,久到泪腺发达,自动湿润了干涩的眼睛。
“嘛嘛!”软软迈着小腿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腿,海澜才回过神来,抱起女儿,“软软……”
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无法控制自己,又无法摆脱对方的难过和沮丧,还是在努力割舍襄寒,却无论如何都割不下之后的失而复得。
只是那个男人没有出现,海澜带软软出门或是回家的时候,偶尔会看到门外放置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有那个男人的留言,只是他从来都没有露面过。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软软穿上的花色绸缎的长衣长裤,海澜跟着远山去了港城给赵远桥过七十六岁大寿。
作为小一辈唯一的后代,软软在宴会上可谓是受尽疼爱,只见面礼和红包就装满了她的小背包。
赵凌还给了软软一栋新开发的楼区做周岁礼物。
“周岁的时候没有过来,现在总算是见着了。咱们软软长得真漂亮,以后要比你爸爸更有出息,到时候来帮你小姨和你妈妈。”
他的话明确表示了,海澜并不是被赵氏放弃的,而且赵氏以后不仅是海澜,连软软都会有一席之地。
这更加稳固了襄寒目前和赵氏的合作,更表明了以后赵氏的发展路线。
原本众人以为会姐妹相争,可最先跳出来的,却是大家极少见到的人卫国的妻子。
她勉强扯着笑:“我们家又不是没人可用,而且软软还这么小,又身世不详。那么大的产业,怕她镇不住……”
海澜脸色变得难看,却碍于这是长嫂,怕赵蕾难做,没有开口。
赵凌眉眼一抬,刚要开口,襄寒已经从宾客群中走出来,“女士这句话说得不对,软软从没出生的时候,我就立了产业分割,她一出生就掌握了财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比赵氏的一半产业都不遑多让。”
他扯唇一笑:“没道理半个港城的金融都压的住,区区几栋楼就压不住了。”
男人西装革履,上前从海澜手里接过软软,摸了摸小家伙头上的疤痕,问她:“不生我的气了吧?”
又笑:“吓得我都不敢往你面前凑了,幸好软软这伤口长好了。”
宾客和亲友静默的看着,还是赵凌借着襄寒这个台阶走了下来,“既然来了就帮海澜带带软软,这小丫头又胖了,抱一会就累。”
青年笑得温驯谦让,一如家中晚辈:“好。”
海澜的大嫂落了个无趣,转头灰溜溜的去角落缩着了。
只是赵蕾脸色铁青,却不得不强撑着脸上的笑。
赵远桥的生日宴结束后第二天,海澜就和远山一起回了海城,卫国的妻子也是蔫巴巴跟着赵蕾回了帝都。
海澜没有再见到襄寒。听赵凌舅舅说,他昨晚就搭飞机离开了港城。
她对此沉默以对,也只能沉默。
回到海城之后,软软因为坐飞机的不适而困顿疲乏。
安抚小宝宝睡下后,海澜去了厨房里。
冰箱里的食材都不大新鲜了,海澜正想做鸡肉粥,却听到门铃响起。
软软在主卧睡觉,小家伙睡觉轻,海澜怕门铃声把她吵醒,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下,就出了厨房去开门。
她顺手把解下的围裙扔在换鞋的沙发上,拉开门:“谁”
剩下的话都卡在嗓子里,海澜看着防盗门外的男人,襄寒像第一次见她时一样,穿着家常的衣服,高大英俊。
他递过来两盒甜品:“你好小姐,我是新来的邻居。”
他弯唇,看着她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以后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