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并州军的投石车也开始发起反击,伴随着百名力士地厉声大吼,一道道巨大的甩臂猛地撅起半空,将石篮里盛放的巨石凌空高高抛起,巨石在空中顺着并不规则的轨迹,挟带着凄厉地尖啸,向着威武城头翻翻滚滚地砸落下来。
放着威武城一动不动的在哪里摆放着,这砸起来可就容易多了,一砸一个准。
“轰!”
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城墙,烟尘弥漫中,原本平整地城墙已经被砸出一道大坑。
“轰轰轰!”
又接着三块巨石几乎是不分先后砸在城头,两名倒霉的董军士兵躲闪不及顿时被砸倒在地。
其中有名士兵更是直接被石块撞碎了头颅,脑桨和着血水四溅飞射,喷了周边的董军士兵满头满脸,而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却兀自屹立不倒,只有颈项间仍有鲜血不停地喷溅而出。
有个新兵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顿时伏地嚎啕大哭起来:“妈呀,我要回家,呜呜呜……”
“起来,你这头猪!”
一名老兵前恶狠狠地往那新兵屁股踹了一脚:“这是战场,你妈救不了你,只有靠你自己,快起来。”
“咻!”
又是一块巨石凌空砸落,老兵本能地侧身一闪,石块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掠过,正好重重地砸在那新兵的屁股,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新兵的屁股已经整个被砸得消失无形,整个躯干的腰臀一截血糊糊一片,新兵挣扎着翻过半截身躯,开始撕心裂肺地惨嚎起来。
“老子早就跟你说过,这是战场,你妈可救不了你。”
老兵地眼神一片冷漠,前两步一刀切落,干净利落地切断了新兵的咽喉,新兵的惨嚎声嘎然而止,旋即头一歪气绝身亡。
“杀!”
“杀!”
“杀!”
潮水般地呐喊声中,缓缓向前蠕动的三十六羌五千步兵忽然开始加速。
威武城头,李傕急声喝道:“他娘的,砸不坏攻城车,就给老子砸人,砸死这群狗娘养的!”
李傕一声令下,威武城内的抛石车改变了战略方向,开始瞄准攻城的士卒,将一块块巨石抛向三十六羌步兵头顶。
不过,疾速前行的三十六羌汉子在攻城车的掩护下,足以左右避让,那廖廖少数石块却未能给汹涌向前的三十六羌步兵造成太大的杀伤。
终于,黑压压的三十六羌步兵开始进攻了威武守城弓箭手的射程,随着武威城头守军小校的声声怒吼,一篷篷的箭矢从城头攒落下来。
拥挤在攻城车边的三十六羌步兵们纷分举起手中的橹盾,在头顶筑成一面坚固的盾墙,威武城头弓箭手的攒射完全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直到三十六羌步兵接近城墙,张峰军阵中,后阵地抛石机唯恐误伤自己人才停止了进攻。
威武城下。
马腾身披重甲亲临阵前指挥。
“钩索手,!”
马腾一声令下,数十名钩索手在橹盾兵的掩护下逼近吊桥,领军小校一声令下,数十具钩索同时甩出牢牢地缠住了吊桥的悬索,更多的三十六羌步兵蜂拥而至。
扯住钩索另一端的铁索往下使劲地拉扯,城头箭下如雨,三十六羌步兵一片片地倒下,更多的三十六羌步兵却蜂拥而来。
如今张峰在这些三十六羌人眼中,就是神祗,是他们最为信服的天将军,即使死去,那也是为天将军效忠。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吊桥地悬索被生生拉断,桥体轰然落下。
“太好了!”
马腾目露冰冷的杀机,引刀喝道:“撞门槌,攻!”
“咕噜噜噜……”
木轮车辙和车轴发出的刺耳的磨擦声中,一架巨大而又坚固的板车在数十名西凉精兵的推动下迅速向前滑行。
板车的顶端牢牢地固定着一截足可两人合抱的巨形撞木,撞木顶端镶了一截铁头,铁头被磨得锋利异常,在斜阳的照耀下反射出冷森森的寒芒,就像一头呲牙咧嘴地恶狼,向城门一头撞了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