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都已经叫人这般疼痛了,更何况,风袼袼还是个精壮的男子,若是换了女子。
“风澹澹,朝银。”顾唯抓着施雯的衣角,“他们,他们…”
“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自己也知道还有他们。”施雯扔了一个药瓶在桌子上,“每过四个时辰,和着洗米水服了。用过后,会上吐下泻,十二个时辰之后,就可以正常进食了。”
顾唯呆呆的愣着,施雯拽回自己的衣角。
“你觉得,安然在这里待着,所有人都能安全?你还是好好想想我的话,离山会把东西,藏哪”
“我们施雯脾气有些大了。”是简鱼的声音,“这里的事情你料理完了。”简鱼施施然的站在门前,看完了戏,似有兴致的问着施雯。
“完了,师傅。”
“好,跟我来。”
施雯走出门,见简鱼却站在庭院不动。顾唯没有扶起那地上还躺着的风袼袼,反而走到了门前,瞧着站在院子里的两人。简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又移到面前站在的施雯身上。
啪!
顾唯察觉自己是倒吸了口气的,她看不见背对着她的施雯面上是什么表情。可这清脆的一声,却是分外的响亮,想来,打在她的脸上也是很疼的。
“要杀人,就要好好杀人。你设计这样一场,却还叫人把人救走了,你来撒气,可知道撒气很无用吗?要做的,不该是把人找出来吗?”
“师傅。不是那些救的她人”
“是在同我抱怨?还是在同我委屈?”施雯想开的口被噎住在当下,但听简鱼没头没脑的又言一句,“冬日里,这满院里的玉兰花不开。”玉兰花?施雯和顾唯都奇怪,什么玉兰花?简鱼似有所思,原本兴致的面容收了几分,继续道,“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她的委屈,也不会在冬日里更胜。”
“是。”
施雯低头,她知道了她谁,未再反驳简鱼的话。简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门前的顾唯,径直离开了曦阁。施雯要跟着她出去,出门前微微睨视了顾唯,那一脸的不甘是那样的明显。可这份不甘,却叫顾唯觉得,有些不尽然的意味。
原本该是清冷,可满屋的红碳灼燃,吱拗的推开门,袭面而来的皆是热雾。
大床前,正时刻盯着床上那眉目深重身子难耐女子的男子回头,见来人,他着急起身要去拨开珠帘。
“不必了。”进来的男子开口阻止了他。
他稍稍扭头瞧了眼床上的女子,女子的床沿似乎结了冰霜。
“你守着也没有用,冰功的反噬只能她自己扛。”
“我…我只是在想办法。她太难受了。”
“冰功的伤,只有火功可以解。”
“除了火功,也许还有方法。”
“阵法吗?”男子问他。
他一怔,“爹爹。”
“这孩子也不知道阵谱在哪里。她母亲是个厉害的人物,即使是她母亲,也要受反噬之力。你也要记得,你学的那些,与她都无作用。甚是会不会伤她,你我都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敢轻易帮她。”
“所以就烧了这满屋子的碳?离开床沿,你我都热得滴落汗珠子。如今可是冬日,这些个外力,怕也帮不了她多少。”
“爹爹,娘也,咱们不差那点碳。”
“呵。”男子听了儿子的话笑了,“你娘倒是…接受的快。只是你记得,你自己要护的,就得护得住。这丫头,不能再放出去了。”
“儿子晓得。”
男子点点头,转身要出去。看他已经拨开珠帘跟着出来,“你回去吧,不用跟我的。”
“爹爹也,只能靠她自己。我看着…我还是跟爹爹一同出去吧。”
男子看了眼儿子,拍拍他的肩膀,“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