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一般是用来镇压恶鬼。
昔雪扬着火光凑近,道:“看这牌位的样式,看样子像是经历了一个很长的时代。”
“那就奇怪了。”赵季礼皱着眉头,指着他发现的那个牌位:“其他的牌位都有些破烂,甚至是那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但是唯独那个牌位看起来就像是新的一样。”
“先妣张氏讳梅之灵,猝于辛末年七月初七子时。”昔雪将那牌位上的字念了出来。
赵季礼忍不住惊叫:“他大爷的,这死的也太是时候了。”
死在七月七的半夜,啧啧,难怪给绑成这样,是个动点风俗的都吓死了。
昔雪看了他一眼,缓缓道:“给这人立牌位的是她的后代,可他没有将这张梅生于何时道出,也没有留下自己身为其后代的名字。”
“这人牌位立成这样,应当是入不了地府的吧?”赵季礼喃喃的看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牌位。
昔雪冷笑一声:“入地府?它死在这个时候,若是正常死亡怕是会被万鬼吞噬,可要是心有不甘,含恨而死,她一咽气就会成厉鬼,甚至比厉鬼更加凶残嗜血。”
他死在万人场,被血祭而成厉鬼,又因为心中戾气太重,在当时,几乎算是一出来就是可以跟地府鬼神斗上一斗。
若是千年前他刚出世的时候,对上这个天时地利都齐全的厉鬼,胜率非常大。
然后经过这千年,他心中怨气渐消散,虽说爆发力没那么强,但也积累经验千年,可以跟黑白无常二对一打个平分秋色。
但要是那个黑影是这个牌位上的女人,以之前几场打斗来看,加上她的死时间,肯定的并不体面,而且看样子她已经杀了不少人,怨气冲天,要是对上本体,他一半的胜算都没有。
难怪那老头让他们躲起来。
看了眼旁边探头探脑的赵季礼,昔雪隐约有些后悔,想要对上那东西的想法太冲动了。
他是个鬼,无论如何,活了这么久,独来独往,就算陨落也不过是叹息一声罢了。
赵季礼此生不过是经过双十年的人生,他还有亲人挚友,爱人知己,他……
“那个黑影会是这个牌位上的这个女人吗?”赵季礼有些担心的问道。
见赵季礼问出自己担忧的事情,昔雪也没有安慰他,皱着眉头,实事求是道:“不无可能。”
他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赵季礼还要说什么,眼角瞥见那堆牌位最上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目光微微凝了凝。
什么东西?
他正眼看过去,仔细看着,瞳孔陡然一缩,整个人毛孔都竖立,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
那是一个头颅齐根被撕裂的女人,脖子上断裂的处无比狰狞,满溢着黑的发亮的血迹,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人。
她身上红色衣衫,褴褛不堪,重点部位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身上没有一处好肉。漏在外面苍白的肌肤密布着青紫的痕迹,赵季礼甚至能够看在那些破烂的伤痕上看出不少的牙齿啃咬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