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在暗中监视独孤卿若的一举一动,记住,千万不能让她有所察觉。”
“卑职明白,请皇上放心。”
“如此甚好,下去吧!”语罢,北夜瑾便挥了挥手让洛林离开了。
翌日。
皇宫,金銮殿。
北夜瑾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高位之上,睥睨着站在下方的文武百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站在下方的官员纷纷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北夜瑾看完手中明黄色的折子之后,怒将折子丢在地上,冷声开口:“秦州大旱,地方官员克扣百姓钱财,搜刮民脂民膏闹得民不聊生,而诸位爱卿却日日酒池肉林,奢靡无度,根本就没有将秦州旱灾放在心上,以至于朕都被你们蒙在鼓里。今日若非看到秦州官员冒死呈上的折子,只怕朕也成了百姓口中,人人唾骂的昏君!”
百官闻言,齐刷刷的跪倒在地:“臣等知罪,请皇上息怒。”
“你们让朕如何息怒?秦州旱灾致无数百姓饱受饥寒之苦,颠沛流离。朕身为一国之君,却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朕会沦落成天下百姓的笑柄。”
“皇上,现在亡羊补牢也是为时未晚。微臣愿亲自带人前往秦州赈灾,为皇上分忧!”
北夜瑾闻言,才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宁哲凯挺直腰杆,神情认真的看向他。
宁哲凯既是驸马,又是翰林书院的大学士,若是让他亲自带人前往赈灾,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若是离开了,北夜流萤一个人独留在京中,怕是会埋怨他这个皇兄。
再三思虑之下,北夜瑾中还是允了他。
“驸马心系百姓,朕心甚慰,自今日起,驸马兼翰林院大学士封为永安侯,赐居永安侯府。三日后,带十万两白银,五万石粮草,前往秦州赈灾。”
“臣领旨谢恩!”
“今日早朝就到此,退朝。”北夜瑾留下这句话,便愤然拂袖而去。
百官低垂着头,齐声高呼:“臣等恭送皇上。”
直到北夜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外,文武百官才纷纷站了起身。
也有不少官员见宁哲凯被皇上封为永安侯之后,便纷纷上前祝贺。而宁哲凯也只是草草敷衍了几句,并未与之寒暄太多。
对于宁哲凯被册封一事,文武百官无不震惊。
若不是有个别官员对秦州旱灾一事隐瞒不报,皇上也不会如此动怒,也更不会给了宁哲凯立功的机会。
众所周知,宁哲凯是流萤公主的驸马,又是翰林院的大学士,他们对他也一直很恭敬,甚至还有不少人费尽心思去巴结他。
只可惜,他是个不解风情之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应付他们,也更不屑与之为伍。
也正是因为如此,宁哲凯在朝堂之中,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在皇上提出让人去秦州赈灾一事的时候,才会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唯独宁哲凯,不畏危险,揽下了这个重担。
此去秦州,路途遥远,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
从宫里出来之后,宁哲凯便径直回了公主府。
刚走进去,便瞧见北夜流萤正在跟他们的儿子玩耍,玩的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