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初红唇一勾，“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这句话，是对沈祁阳说的，沈祁阳浑身是伤，却依然冷笑道：“呵！你们会一直恨下去，直到永远。”

付如初死死拧着胳膊，提醒她自己要理智，随即她又转身，扯开了左肩上的布料，露出的红痣让沈祁阳面色惊恐万分，怎么会？

付如初重新转过身，面对着他：“那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伤害的人，其实是你的女儿？”付如初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只知道心里真的好痛好痛。

沈祁阳死命的摇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女儿？”

与此同时，沈凌川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皱紧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小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两个问题同时朝她射过来，付如初只觉得眼皮一沉，身子重重往后一仰，沈凌川眼疾手快地接过她，付如初又惊醒过来，“不用扶我，我可以！”

付如初再次盯着沈祁阳：“不可能？可我就是啊！我看过那份亲子鉴定，你以为？我也不想是你的女儿，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父亲？你不仅仅毁了沈凌川，你还毁了我啊！”

“你都不知道，我想象中的父亲多么伟大，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做着一个梦，也许有一天，我会有个家。我的家人会来找我，可是，我的父亲竟然亲手将我推进了地狱，哈哈哈，我就是来赎罪的，你看啊，你害了沈凌川的一生，所以，老天爷让我来还债了。”

“我唯一的亲人也死了，你都不知道，付如风也死了，是因为我死的。所以，你们干脆把我也杀了吧？”

沈凌川抱着她：“小初，你在胡说什么？”

付如初挣开他的怀抱，拼命的抹着泪水：“我说真的，我真的是杀人犯，我杀了人的，沈凌川，你父母死了，付如风死了，你把我也杀了吧？一命抵一命，这样我就还清了。”

沈凌川看着她一脸的决绝，心脏紧紧揪在了一起，这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因为，沈祁阳是沈祁阳，他只是给了付如初生命，除了这一层，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

年少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个问题想的非常通透，沈祁阳犯下的过错，不应该让她来承担。所以他，最多因为她是沈祁阳女儿这个坎，在心里埋下一根刺，其他，毫无关系。

就算最后他千错万错，不该把她送进监狱外，他从来没想过会因为她是沈祁阳的女儿而刻意伤害，却也一直躲避他的情感。就是知道不可能，所以他不敢深爱。

爱得很小心，很小心，他年少曾经对莫少琛讲过一句话：“我真的很爱，那个和我不可能的她！”那时候，莫少琛也不明白他跟她为什么就是不可能，只是一个劲陪他喝酒，然后宿醉。

他一直把她和付如初的关系理解为，他可以爱她，但是他们不可以有未来，因为中间有沈祁阳这一层关系。

所以他，不会去刻意报复她，因为那些事，与她无关。可他，又不能不爱她，就是因为太爱，所以只能与她交往，爱得如此小心翼翼，每一次，付如初跟他说让他娶她的时候，他都很想答应。

可是啊，他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