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那些都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的。”

“这也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放心签吧。”

他将卡转递给售楼小姐，握过何芷潼的手，和她一笔一划在合同上签下“何芷潼”三个大字。

每批实习生离开倚云之前，倚云都会在欢送实习生当晚给实习生们开一个小型的送别会，收拾好行李的同学们在傍晚欢送会开始之前的半小时等回了出门一整天的陆西源和何芷潼。

包里收着购房合同的何芷潼还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完全没有和舍友们提起她和陆西源去看了豪宅还买了下来的事情。

欢送会在7号会议室进行，没有周依在身边的何芷潼心里空空的，总担心她会在异国他乡哭很久的鼻子。

欢送会的氛围没有很热烈，简简单单和酒店的主要领导们道了别后，大家各自回到宿舍里休息，等待明天一早酒店安排将他们送去北站的大巴车。

周依的婚礼出了事，沈容风有些替她难过，又被调回总店的他加入送别实习生的领导队伍，帮实习生们将行李搬上大巴车。

陆西源和同学们在北站广场前下了车，却没有随同学们进入安检区。

“芷潼。”他拉住了走在他跟前的何芷潼。

“怎么了？”

“我就先不和你们一起回学校了。”他握紧手中陶楚的名片，赶忙接着解释。“周伯父说让我去他公司里工作，我先去他那儿待一段时间，晚点儿再回学校写毕业论文。”

“好嘛，没关系，那我先回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能被周彻照顾到绝对是一条好出路，何芷潼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敢买那么贵的房子，欢喜点点头。

她听不出他在撒谎。

“好，回家等我。”

“没问题，拜拜。”同学们在前面催，她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大摇大摆挥挥手，小跑赶上准备过车站安检的同学们。

来到新学校的周依数着日子过日子，或许是心情不太好的原因，她变得越来越高冷，和新同学们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一个人安静学习、生活，也没有让孙立新再来看她，还特地跟孙立新说了，不要将国内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她明明还爱凌炫，也知道凌炫爱她，心中的气却依旧不能消解。

感情不和分居两年可以离婚，那她就等两年后完成所有学业再回国。

周依离国的日子里，凌炫整日不安，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能做的最大努力，只是隔三差五来周家找周彻，他见他也好，不见他也罢，他都会带着他喜欢的玩意儿上门送给他。

岳母回乡下了，他只能先稳住老丈人。

倚云集团对外宣称总裁夫人出国深造，一年，两年，凌炫都不敢和其他女人走得太近，特别是趁周依不在国内，百般对凌家献好的苏沁。

两年来，他做得最用心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想念周依，而是躲开苏沁。

也会偶尔留意艺璨娱乐里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短短一段时间内红遍大江南北的陆今思。

估摸着周依回国的日子将近，他每天忐忑地等周家的消息，却先等到律师事务所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他想过无数个可能，却没想到她会开这样的玩笑。

或许，可能不是玩笑。

“凌总裁，周总裁让我跟您说……您可以直接签，没有必要再找她沟通了。”

“周总裁？依依回来接手艺璨了？”

“是的，周小姐今早正式任职，这会儿艺璨娱乐应该准备对外放出任职声明了。”

“好，协议你先放这儿。”

“周总裁说，如果您不签，就让我一直待在这儿，等到您愿意签为止。还说……”

“说什么？”

“还说如果您实在不愿意签的话，也可以等到她的孩子出生了再补签。”

“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眼前一暗，他迅速起身，拿过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匆匆进入专用电梯间，直奔地下停车场，驱车前往艺璨娱乐所在的办公大楼。

她可以和他耍任何性子，让他以任何方式道歉，但离婚……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