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枕一下课就跟死鱼一样趴在了桌子上,吴樾拿着他那15分的试卷,晃着他的胳膊:“渣男,渣男,这题怎么做的?”
元枕生无可恋地以头抢桌:“你去问别人,我求你了,我都给你讲八百遍这种类型的题了,你还错,我都快怀疑我是不是表达能力有问题了。”
初夏飞快地在草稿纸上的一块区域里头填了几个选择题答案,面前忽然多了一张皱巴巴的试卷。
“初夏,”吴樾笑得憨憨的,指了指第七题“这题怎么做啊?”
初夏把先前那张草稿纸拿出来,补了几笔,将过程补齐,递给他。
过程写得详细,是因为初夏怕南淮看不懂,好让他照着念,吴樾看了两遍就明白了:“谢谢谢谢,初夏,以后我有题目不会能问你吗?”
元枕嫌弃地把他拉回去:“你可别祸害人家新同学了,人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被你问问题。”
“你放屁!初夏才不会嫌弃我,你是吧,初夏?”
初夏在吴樾期待的眼神下幅度地点零头,然后就见他眼睛都亮了。
“初夏,你这人真够意思!你放心,以后你有不会的题就问我,我去办公室抢答案都给你弄出来。”
初夏嘴角抽了抽:“谢谢。”
吴樾还想什么,看她重新低了头写题,也就没话了,拿着那张草稿纸转过身,把过程抄在试卷上。
一上午都在讲试卷,初夏把数理化生全给写完了,文科不想动,就没写。
除此之外,她发现一件事,她那个同桌,上课倒头就睡,下课铃一响就起来打游戏,就跟上了发条一样,机械地重复着。
上午最后一节课一过,班上的同学跑得飞快,一时间楼道里都是哒哒哒的脚步声,初夏把试卷和草稿纸压好放在桌子上,等人流过去了,才拿着饭卡去食堂。
她去得晚,到那的时候,每个窗口都已经排了好长的队了,人挤人,空气都闷了几分。
初夏懒得跟人挤,转身出了食堂,去卖部买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罐旺仔牛奶。
她出来的时候,南淮还在睡觉,吴樾和元枕倒是跑得飞快,也没有喊他。
后门开着,她从后门进去,南淮这时候刚醒,迷迷糊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眼尾微垂,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那张厌世脸上睡出了一道道红印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初夏拉开椅子坐下,见他还坐在位子上,丝毫没有要去吃饭的意思,把牛奶给推了过去:“谢谢你借给我的卷子。”
南淮盯着初夏搭在牛奶上的手看了一会儿,红色的易拉罐,白皙细长的手指,倒是好看得很,只是那只手很快就缩了回去。
“投桃报李?”他刚睡醒,鼻音还有些重,倒是没有那么颓了,竟然还显得有些可爱。
“你也挺会用成语的啊,怎么语文就考了三分?”初夏下意识怼了一句,怼完才想起这不是以前了,猛的闭了嘴,拆开三明治的包装,咬了一口。
南淮笑了一下,左手握着罐身,食指勾了一下拉环,轻轻一勾就打开了。
他就,好歹是自家媳妇儿,就算是没了记忆,也不可能是个乖巧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