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东明转身出去了，二黑子这小弟赶忙跟上，剩下一脸懵懵的小姑娘。

俩人出来，二黑子这小弟虽然也有点懵但也没多问，主要他不太敢瞎说话，他们都知道黑头哥跟这个人关系特别好，而一路上这个“东明哥”一句话也没说过。

上车，张东明跟另一个小弟说，“给那个打电话。”

另一个“瑶儿”是开发区一家洗浴中心的小妹，这个时间还没上班，不过二黑子之前已经联系好了。

小姑娘应该是住商贸城附近，电话里说让他们到商贸城西门。

到了地方，给打了电话，那边说一会儿就到。

不管白天黑天，商贸城这片是市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周围人来车往，过了十来分钟，一个打扮的很时髦很漂亮小姑娘走了过来，二黑子小弟跟张东明点了下头。

张东明仔细打量着小姑娘，也是十五六岁、个子一米六左右，长得很白净，很好看，大眼睛长睫毛俏鼻子粉嘴唇……

“就你找我？”这人一直盯着她看，小姑娘忍不住先说话了。

张东明回过神，问，“你叫瑶儿？”

小姑娘点头，“咋了？”

张东明皱着眉，努力把眼前这个小姑娘，跟他模糊记忆中的那个人比较着，重合着。

他大概可以判断这小姑娘不是他要找的瑶儿，但他又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

小姑娘挺无语的，这人声也不吭，就直勾勾盯着她，没好气道，“嗨，看够了么，有事就说，没事我走了。”

张东明又回过神，歉意道，“对不起。”

小姑娘很鄙视，她最看不上这种装正经的男的，“别整没用的，找我干啥？”

张东明问，“刚那个手机号，平常都能联系到你么？”

小姑娘对这人是真的无语，不耐烦道，“大哥，你有事就说事行么？”

张东明苦笑，也没再废话，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递过去，“我想随时都可以联系到你。”

小姑娘看了看他手里的钱，“啥意思，你想包养我呀？”

张东明一脑门黑线，现在的小姑娘都是啥思维逻辑，干咳了两声，“你有点像我要找的一个叫瑶儿的小姑娘，但我一时又确定不了你到底是不是，这钱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我万一要再找你的时候，能联系上你，仅此而已。”

小姑娘没太明白这人说的到底啥意思，好好打量了下他，“你是干啥的？”

张东明说，“我是县里一高的老师，我姓张，叫张东明。”

小姑娘看了眼他手里的钱，又挑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小混混，“高中老师是这样的？”

张东明正经解释道，“他俩是我一个朋友下边的兄弟，今天就是带着我来找你，我跟他俩没任何关系，这钱的话，高中老师有点钱挺正常的吧。”

小姑娘没吱声，想了想，问，“你找人干啥？如果我真是你找的那个瑶儿了，又咋样？”

张东明笑着摇头，这小姑娘戒备心还挺强的，“干啥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只能跟你说，如果你真是的话，那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是很大的好处。”

小姑娘没再问，干脆道，“好。”

说完，就接过钱放进了包里，顺便从里面拿出来其中一个诺基亚的手机，“说号。”

“138……”

小姑娘给他打了过来，“这是我平常用的号，你随时能联系我。”

张东明又拨号晃了下她，真诚道，“把我的号存上，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任何事。”

小姑娘笑着嗯了声，“那我走啦。”

张东明点头，“嗯。”

小姑娘走了，仨人上了车。

回县里的路上，张东明一直闭眼皱眉的在车座上仰着，二黑子那两个小弟也不敢吱声打扰。

到旱冰场，二黑子出去办事也回来了，问他，“咋样啊？”

张东明迷糊道，“洗浴中心那个有点像，不过我感觉不是，但现在也不敢完全肯定。”

二黑子揉着锃亮的秃头，这叫啥话啊，都见着人了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老弟你这...到底能不能认出来人家啊？”

张东明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见着真的话，应该能，半真半假的，就不好说了。”

二黑子被打败了，这叫哪门子的事啊，也忒特么扯蛋了，他那些小弟这些天在市里腿都快跑断了，嘴皮子都磨烂了，结果这位大爷这儿还哪哪都不确定呢。

二黑子其实也很纳闷，张东明为啥非得找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真是搞不懂，“现在三狗二驴英子他们打听的都是饭店、商场、歌厅、发廊这些地方，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般都上学呢，学校这块不太好打听。”

张东明一口一口慢慢抽着烟，最后思索说，“她应该不是学生。”

二黑子一脸无奈，都是‘应该’，能不能来点‘确定’，哎，也没招，继续打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