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断掉的电话,召显了金玉希冷然的态度。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费美兰气疯了,嘴角抽了抽,就着刚才通话纪录的号码拨过去,拒接。
再拨,再拒,这下,费美兰倔脾气也上来了。
抬指骗辑条短信:不接,从此,你与金家,与我一刀两断。就当,我费美兰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两秒后,电话拨过去,没有再挂掉,听着儿子轻浅的呼吸声,费美兰不敢再骂了。
毕竟,她老了,无论费家,或是市,已不是她的天下。
“你不回来,费家的财产便无望了,不论如何,你也是老夫人有血缘关系的人,她就算是死了,也会给你立一份遗嘱,为什么要白白便宜了他们?”
她们金家把一辈子的心血与精力,甚至青春都搭给了费家,而其他人什么也没做,都能分得财产,凭什么她们要做这样的无畏牺牲?
对面的人沉默,见儿子有软化的迹象,费美兰开始循循善诱,“玉希,你爸眩风病每次发作,都会痛不欲生,金蕊与我,都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咱们金家所有人,牺牲了一辈子的时间,难道你希望最后个个不得善终?”
或许是想起了过往,又或者是费美兰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弱的地方。
烦躁无比的声音穿过话筒,刺入费美兰耳膜,“湘柔死了,妈,死得还很凄惨,叶唯昭把她烧成了骨灰,我为费氏牺牲了多少,你与爸又为费家做了多少,凭什么最终是这样的结局,他叶唯昭但凡念及一点血缘亲情,也不至于要这样对我。”
诸湘柔死了,还不能落土为安,这样的事情冲击着费美兰的大脑神经。
金玉希有多爱诸湘柔,她是知道的。
四年前,若不是她拦着,他早就带着诸湘柔私奔,去了另外一个国度过着平静恬淡的生活。
她终于明白,儿子为何对她埋怨憎恨了。
费美兰停滞了一秒,抬起的眼眸,落在天空中的那抹阳光上,泛起淡淡的失落。
叶唯昭明目张胆弄死诸湘柔,是不给玉希面子,也不给她们金家面子呀。
费美兰忽然就觉得,胸口积压的那股怒气,就要狂倾而出,可是,她不能发脾气,此刻,并不是她与老夫人撕破脸的好时机。
“这件事,虽然叶唯昭可能会残,但,最先错的那个人并不是你,不论如何,你得在老夫人面前保持良好形象,把一切告诉她,让她来评这个理,咱们金家,绝不能这个哑巴亏。”
什么姐妹,母女,在费美兰心里,唯有她儿女、老公,才是挚亲的一家人。
费美兰的话,并不能让金玉希动摇。
他轻轻笑了两声,随即回,“妈,我怕回来后,你就没儿子了。”
他一出现,恐怕警察就够他喝一壶了,更别说那些个躲在暗处,随时想要索他命的叶唯昭属下。
“我怕我一现身,胸口就成马蜂窝。”作z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