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宝开始逃避问题:“就吃个饭什么的,下午回来也正常啊。”
“在医院还好吗?同事好相处吗?”后来的年宝换了职业,她一定不喜欢医院那个地方。
年宝对着宋予师眨了眨眼睛,认真确认这个男人的神情,是八卦还是,没看出来是什么意思,倒像是朋友的关心。
好像爸妈也没这么问过,以前也抱怨过,自己不喜欢这个地方,他们会说长大了社会都这样,不能老是当小孩子。
后来自己变得麻木,懒得更人说。
等年宝重新抬起头,换上那副服务型标准微笑:“都挺好的啊。”
年宝看着宋予师的手:“我能看看你的血管吗?”
宋予师伸手,刚见面的时候应该挺黑的吧,俩个月的时间白了不少,骨节分明还有老茧,摸起来磨手。
“你握拳…松开…再握拳。”这绝对是很好得血管了,笔直还有弹性,可惜手里没有针。
年宝一脸惋惜的在上面拍了拍,之后松了手,自己扎针不太好,如果能练一练就好了。
宋予师揉了揉年宝的头:“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年宝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三月的狗头,一人一狗进了卧室,宋予师则望着窗外的夜景愣神。
发了条信息给老朋友江平:“帮我查一个人,紧急。”
很快一条信息发了回来:“任轩,Y城人,护理专业毕业,现读本科。”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信息,在门外争吵宋予师没有听到。
但是年宝开了门以后的声音都录在了监控里,说到底只是一个前任,他们刚分手吗?重生这个时机有些棘手,懦弱,年宝应该算是排斥医院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盖上被子跟年宝一样窝在沙发里,一切都会好的,慢慢来宋予师,还有三年时间。
凌晨俩点的时候年宝跑去厨房喝水,宋予师那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就窝在沙发里。
这个空荡荡的客厅没有那么冷清了。
你看,孤单这个词变成孤孤单单就不孤单了。
可能自己的动静弄的太大了,宋予师醒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声询问:“你要不要喝口水。”
宋予师递过去小黄人的马克杯,年宝没话找话:“温馨怎么还没回来啊?”
“忙完了会回来的,实在担心就打电话问问,问完了乖乖睡觉。”
“啊?我也不是特别担心,我真的去睡了。”
“好。”
打扰了人家睡觉年宝还是挺内疚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八点要去上班,七点二十起来洗漱好走十分钟到医院换衣服就赶趟了,上次医院丢假牙以后年宝就不敢太早过去上班。
自己也知道自己逃避事情,有些事情宁愿吃亏也不想解释,总之,还是差劲的很。
出了卧室宋予师在喂狗,“早啊,桌子上有早餐。”
是楼下那家出了名的老字号,油条炸的酥脆柔软,每天都会爆满,“谢谢。”
年宝拿起那个打包好的油条就要出门,“豆浆你不喝?”
年宝扭捏了一下:“我不喜欢。”
“那我送你。”宋予师穿了外套和年宝一起出门。
“你不要上班的吗?”
“顺路,几分钟就到了不耽误时间。”
“那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