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实在招架不住谢自清强烈地目光,余氏才凄凄厉厉低声抽泣道:“妾身待锵哥儿自问不比两个姑娘差。只是为何这般对妾身,笙姐儿虽说不是他的亲姐姐,但也是......”她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哭得更加委屈,“笙姐儿就要及笄了,我这做姨娘的就只那么一只镯子算堪堪入眼。还是妾身娘亲与我的。唔......如今被锵哥儿摔坏,这......这。”
这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技巧,闻者可谓是同悲戚。再配个余氏梨花带雨的模样那伤害简直堪称绝了。
谢玉锵对其冷视了一眼,鼻中又是重重的冷哼一声。他就知道这女人又要到父亲面前卖惨。
众人对这一变故都是微微皱眉。
不等谢自清呵斥,不悦道:“一个镯子也值得你哭哭啼啼的,也就值这么点价值。我记得前些年你抬了个姑娘进来,我瞧着甚为知趣,你也莫要冷了人家去。余氏如今教养两个姑娘劳累,也免不得有些地方不周到。”
余氏听到谢老太的话不免一愣,终于停下了抽哒哒地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不算男人的男人。
谢自清听得谢老太说话心有不悦,但也忍住。微微垂下头眼睛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谢玉锵,心里满是埋怨。
又听得谢老太道:“行了,你们一行人先去处理好自个儿家事。再过数日就是笙丫头的及笄日子,别让其他世家看了笑话。”
说罢,就抱着自己疼爱的小姑娘向后院而去。
谢奕示意自己妻子随母亲去。待众人离开后,缓缓道:“大哥今儿也是糊涂。有外人在,怎能说那些子话,没得让娘觉得你是在乔拿她。这公孙家来人说道的,本就让她老人家神伤,你又做出这等事。娘怎会有个好脸色出了来。”
“嘿,这还我的不是。我不过是顺便同母亲说道一番,哪里知道会出这等事。”谢自清隐隐不悦,又叹了口气,“好了,老二我知道事情分寸。那臭小子惹得祸,老夫待会儿再收拾他!”
谢玉锵见自己父亲的态度就知道,今儿的竹笋炒肉是躲不过了。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还有完没完?不是要收拾我吗,那还不赶紧。”说后嚣张地大摇大摆地出去。
经过谢自清旁边时候,这人终于忍不住一耳光扇去。顿时白皙的小脸上出了五根手指印,可见这人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谢玉锵脸被打向一侧,讽刺挑眉一笑,“还有呢?就一巴掌?没有,小爷我可就走了。”
谢自清见面前长得越来越像前妻的儿子,尤其是那微扬起的唇角同记忆中那人隐约的讽笑格外相似,很是不喜。桀骜不训的样子让他更是厌恶,这样的想来长大也没个什么正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