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然沉思片刻,解下玉扣子,“喏,三姐姐可别弄坏了。”
谢嫦摸了摸玉扣子的侧面,良久微微一笑,“妹妹不介意我将这小东西与我下头的丫鬟一看吧。只是让他们都认些,免得买岔了。”
见谢卓然缓缓点头应允后,随手递给一边站着的丫鬟。丫鬟恭敬地接过,细细打量着。
“你可看仔细了,莫要岔了。赶明儿就去找一支一模一样的来。”谢嫦轻声说,又看向谢卓然,“诶,也不知是从何处买的。妹妹可晓得?若是不知也算了,一会儿我去问道问道祖母便是。”
“三姐姐喜欢就好。唔,就是这玉扣子,我瞧了是锦瑟阁的。”
尚不等谢卓然再说,细看玉扣子的丫鬟就回了话,在接到谢嫦眼神后,将东西恭敬地递与谢卓然。
谢嫦心中暗自筹算,又握住谢卓然的手,柔声道:“如此就谢过妹妹。我还得去趟如烟阁,妹妹好生玩。”
......
这回来啊伺候的丫鬟很是不解,院子里头的这位三姑娘可不是个善良的主。更何况这东西原主便是她,又是她喜欢的,则更是容不得一点沙子。且明明得知那玉扣子的出处,竟还沉得住气,也着实让伺候的几人刷新了三观。不过,好在又叫了人去锦瑟阁查东西,也是让下头的人舒了一口气。
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它不叫。
至少这三姑娘还是有些动作的,还没变性子,就不至于让人更加惶恐。
“姑娘找着了。奴婢使了些银子,那锦瑟阁就给了咱们东西。只是奴婢不明白,那东西明明是您的,您怎么还不着急?”绿茵将一张泛黄的纸页交与谢嫦手上,“就算闹到老太太那里去,他们也不占理啊。”
如今的谢嫦已年有十四。出落的愈发标志,一双桃花眼与那余氏有个八九分像。有时偶然间迷离毕露,媚态尽现。
半饷,谢嫦才渐渐放下手上的香勺,又简单地将香篆上多余的香灰扫进香盒,不紧不慢地拿过一边备好的燃香在蜡烛上一过又得微火后,用其点燃香篆。
好一会儿谢嫦微微闭上双眸,“我这鹅梨帐中香如何?”
“甚好。”
谢嫦有些不满意绿茵的回答,睁开双目,蹙眉言:“可我总觉得还少了些东西。”
绿茵听到,惊恐地忙伏在地,身体微微颤抖。
谢嫦坐起身,走到她后面,漫不经心地说:“香没错。只是我故意漏了几样东西,你不知道罢了。瞧瞧,这就是你我的区别——”她停顿片刻,笑不达眼底,“我是主子,而你只能是奴婢。主子做的,哪里有奴婢知道的权利?”
说话时,一剑入肉中的声音。再一看伏在地上的人,已无了声息。
只剩下一个“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