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释界珠水坝会崩溃，全城会在瞬间被毁。不交出释界珠，魔原子核弹会炸开，全城也会毁灭。

左右是个死。

比起水坝崩溃，魔原子核弹炸开的危害更大。核弹一炸，全城被毁，附近的水坝也有可能因抵挡不住冲击而崩溃。这样一来，王城及王城内的臣民就会受到二次灭绝性的冲击。

两害相衡取其轻——交出释界珠。

卡罗尔向王城全城的臣民发布了危急消息：格拉顿大水坝即将崩溃，请臣民们紧急辙离王城，尽量往高处躲避。

从王宫内最高的城堡往一俯瞰，卡罗尔看到了王城内各条街道上都挤满了人，人人神色慌张，从各条街道涌向王城周围的四个大开的城门。

一辆辆装满了各种物品、载着老人、小孩的马车在人流中缓慢行走，更多没有马车的人挑着一家的生活用需，艰难地在雨水中前行。

有些老人走不动又没有马车，不愿拖累子女，在门口与子女相拥哭泣绝别。

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大大减缓了人们逃离的速度。

“臣民之不幸，朕之过也。”卡罗尔仰天长叹了声，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陛下，您……您快点出城吧。”边上的侍者跪了下去，哭求。

卡罗尔俯身把侍者扶了起来，哽咽道，“你看看，这许多和动作缓慢的臣民很可能就会被淹没在涛天的洪水中，朕怎么忍心丢下他们独自偷生。”

“可是陛下，您肩上还背负着领异我们全体国民的重担啊，您……您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不用多说了。”卡罗尔转过身去，眺望水坝方向，喃喃自语着，希望释界珠取出后，水坝还能多坚持会。

“陛下，您说这个世界真的一个神灵也没有吗？”

“什么意思？”卡罗尔撇了眼边上躬着腰身的侍者。

“我记得在大水坝上，国师海勒姆说过，用神的力量可保水坝不崩塌。”

“神的力量，好也许只在传说中吧。”卡罗尔招了招手，身后两个侍者搬来了座椅，他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的支撑般软倒下去，感觉失去了全身的力量，面对如此困境，竟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

“陛下。”身后议事厅内的魔力光幕传来国师海勒姆的声音，“微臣收到您的旨意，让我们取回融入大坝内的国宝释界珠，微臣不敢有违圣旨，只是想再确认下，陛下您真的打算要这么做吗？”

“扶我起来。”卡罗尔挣扎了下，终究还是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两侍者把他扶回议事厅。

卡罗尔坐到魔力光幕前，有气无力地望着光幕上的国师影像，“国师，除此之外朕不知道还有何选择。”

海勒姆沉默了，抓着法杖的手微微发抖，“陛下，取出释界珠后，微臣和众位魔法师会竭尽全力恐固大坝，虽然支撑不了多久，还望陛下速速辙离王城。”

***

飞行器驾驶员在巨大的山岳下，就像一只蚂蚁。

凌风不相信这个他能阻止山岳的下坠。

然而——

轰的一声巨响，驾驶员挥拳向山岳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