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安老师?”陪她来的学生看到安秋迹阴郁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
“嗯…哦,不,低血糖而已。”安秋迹抓过本子写药方时,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小首领,你还是这么一意孤行,就像十年前带走我们,仍然让我说不出一个“不”字…安秋迹看了看阴郁下来的天,眉头紧缩,心不在焉的拿着药秤子。
是错觉吗…为什么祝朝燃那副样子,就像是被下了蛊,早有预谋,等待着什么一样…
(下着雨的Z城)
“奕总。”一个年迈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向一个晚辈鞠躬。
“嗯。”奕若寒眯了眯眼睛,笑道,“有事吗?”
不敢抬头看他绿色的眼眸,男人赶紧侧开身,身后是上好的酒水、茶叶。
“这是为您…”
“哦?嗯,以后不必了。”奕若寒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修长的手指举着咖啡杯,里面浓郁的咖啡冒着热气,他凑到杯前轻轻嗅了一下,果然,浓郁至极。
淅淅沥沥的雨好像是在跳一曲优雅的天鹅湖,奕若寒静静地听着,微闭着的眼眸,打着节拍的手指,其实这还不是让他享受的原因。
他看着忙前忙后为他跑腿的狗们,伞还没撑好就去谈工作,淋地好生狼狈,他悄悄抿嘴笑了起来。
快乐,永远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不管怎样,这是他每天快乐的源泉。
奕若寒摆了摆杯子,冲泡的咖啡还是不够格,竟然没有拉花,而每天早晨的豆腐脑里,都有多余的韭黄。
就像某人一样,他揉了揉眉心,她不在,耳边清净了不少。
祈金莳啊,祈金莳…你真是像我的小棉袄,暖烘烘的,很贴心,但是…像是件夏天的棉袄。
多余的很。麻烦的很。
把棉袄扔大街上,却忘了她还有着我的味道。奕若寒打了个哈欠,是时候要去看看这个小棉袄了,起码要缝缝补补一下。
不过,还好。奕若寒摩挲了一下杯把,上面还有Yi的烫金标志,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到窗台,沉浸在一首高音量的天鹅湖乐曲中…
“真是动听…”聆听着噼里啪啦下个不停的雨,奕若寒嘀咕了一句,他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每件事都按我的预想发生了呢…真是不差毫厘…”
手指轻轻打着拍子,雷鸣、电响、风吼、雨叱,都在为他伴奏,这便是属于他独有的视听盛宴。
不自觉地瞥过木制架台上的装饰物,奕若寒马上拿了过来,端详着那个银制的小勺子。
“师父,今天是中秋节呢!这是楼下的阿姨给的月饼。”
“我不吃这个的。”
“你尝尝吗,师父!”
“别闹。”
“好叭…那我吃了,这个勺子好看,送给师父吧,上面有月亮…”
奕若寒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看着勺子柄上的一轮圆月,他咬牙,手指捏住勺子,在窗台上看到了刚刚那个等车的送礼的男人。
一个飞镖似的利器直接扎穿男人的脖颈,此刻下面一片喧哗…
这天鹅湖一曲,终于有了混响,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