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苏并未失态,只是一个劲的低头皱眉。
“所以,各方支援是来不及了,如今之计,殿主的对策便是,人人配备灵枪,看能否以灵枪之利,抵抗这次的兽潮。”
宗荒说着,苦笑摇头:“但即便此时已是你们天冥宗定下的半年一期的第二次交易,荒城灵枪仍大大不足,所以殿主才有方才的疑问。”
长叹一口气,古苏凝重地回道:“两位前辈有所不知,自从修行界各宗知晓灵枪之利,皆要求加大灵枪交易的数目,天冥宗只得一宗、数十炼器师,即使毫不停歇地炼制,也渐渐捉襟见肘。
但荒城此番形势严峻异常,杨师兄。”
古苏转头看向杨元:“此番也别管什么历练了,师兄尽快传讯宗门,第二期交易尚未送出的灵枪皆扣下数成,先与荒城交易,尽全力补足荒城所需数目。”
“好。”杨元也是果决之人,并未多说,开口应下。
原本愁眉不展的李元芳听古苏说到一半,眼睛便亮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古苏。
“早前听闻西陵境好友言道,天冥宗如何以荒古安危为重、如何损己利人,直到现在,我才是信了。”
李元芳如此说,不管他是真心还是仅仅感谢,古苏都要承对方的情:
“李前辈言重了。大陆安危首重荒城,荒城此番若是为兽潮所破,或是因兽潮死去太多修士,都是整个大陆的损失。”
李元芳点头:“不错。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你正历练,原本以我的身份,本不该出现打搅你,但事急从权,还望你谅解。”
从先前李元芳暴揍那少年,古苏便知道李元芳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时听了对方可谓“言重”的话,也不再客气,提起桌面上的一壶酒说道:
“我观前辈不像是那等虚头巴脑的酸腐修士,晚辈也不再作那等小女儿姿态。前辈若是不嫌米老头的灵酒低劣,晚辈便斗胆与前辈喝上几壶,如何?”
李元芳与宗荒皆是一愣,随后宗荒侧头看着古苏,无声笑着,似乎在笑他机灵狡猾。
李元芳却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白日看你与荒兽争斗便知你也是个豪迈之人,我还纳闷怎么现在说话又之乎者也起来。不错,不要搞那些虚的!叫米老头再上几壶来!”
米老头听了,赶忙把存酒全部拿过来,玉壶几乎摆满了古苏他们的桌面。
接下来,便是你一壶我一壶,蛮亦行和孙柏年也偷偷喝起来,就连宋楚晴也偷喝了几小杯,一时间好不热闹。
不过米老头的酒也不像古苏说得那般低劣,好歹是荒城价格颇高的有数灵酒。
但这样一来,古苏与李元芳又自封了法力,即使以他们的体质,也渐渐醉了。
到最后,李元芳勾着古苏的肩膀,“小兄弟好兄弟”地叫个不停。
古苏也像是不清醒,一口一个“老哥哥”地叫着。
宗荒只浅饮了两杯,看着二人大是头疼。
最后仍是杨元收场,向着客栈大堂中的修士们告罪,言道师弟不胜酒力,来日再与各位论道。
一众修士原本还想着,等李元芳和宗荒走后,再在古苏那里多少求几枚灵弹,但这番场景自然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李元芳由宗荒带走了,离去之前还留下了一块灵牌,乃是北荒殿长老一级的令牌。
而后,由杨元和宋楚晴搀扶着古苏,回到他的客房。但杨元像是使坏一般,说女孩子心细,把古苏交给宋楚晴之后便离去了。
这下,即使再没了任何人在,只剩下古苏一个“醉人”,宋楚晴也闹了个大红脸,离去也不行,但亦不知怎么照料古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