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灵最终还是离开了严家,两人没有选择马车,那太显眼了,只共乘一匹马南去了。
张家人来的很快,张灵灵他们刚离开不到一刻钟,就有人登门了。
严父严母一见人来势汹汹,自然也没给个好脸色,张家人断定了两人就在里面,欲强势闯入搜寻,被严父严母差人直接拿棍子赶了出去。
“当我严家没人吗?一群混账东西!管家,去报官,就说有人私闯民宅!”
严父大怒,直说要报官。张家那伙人一听不妙,赶紧道歉撤走了。
严母对着他们的背影就是一声呸!
“当我严家是什么地方?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严父眉头紧锁,想起张梁刚才对女儿说的话。
“你还记得刚才梁儿对颜儿说的话吗?他提到的大师是什么大师?”
严母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听见他具体说的是谁。”
严父则遥望着南去的方向,喃喃道:“但愿我猜错了。”
两天后。
林氏生病了,病的很严重,一直躺在床上说梦话,嘴里还喊着:“把我儿子还给我,你这个妖物!”
于蓝每天抹着眼泪照顾着她,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最后都摇摇头离开了。
“这是心病,恕老夫没有办法,告辞了。”
每当大夫说出这句话,于蓝便哀叹一声,真是造孽啊。
那日让人去严家拿人,却被轰了回来,夫人便气的晕倒了。自己的儿子被人害了,现在又拿不到人,请的大师又重伤了,这一切加起来,也够夫人受的了。
自此再也没有公子和那妖物的消息,本以为严家将他们藏起来了,于蓝还打算过一日再让人上门去要人,谁知听闻严家那边也在找人,而且还差了人跑到张家要人,于蓝心中的猜疑才慢慢消去了。
人还在继续找,只希望夫人醒来后不要听到消息再晕过去才是。
唉......
十日后,严家收到了一封信。
严父严母将房内的下人散去,一起拆开信来读。
“父亲母亲,我们已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请双亲放心。恕孩儿不孝,不能在你们身边养老送终了,铁生也拜托你们照顾了,还望父亲早日锻炼他罢,等他成年也好尽子孙孝仪。我们大抵不能回来了,若是孩子问起,请告诉他,他的父亲母亲皆已过世,断了他的念想。千万不要让他回到张家,具体原因我无法解释,但是张家不可能放过他的。如果可以请另给他一个身份吧。父亲母亲,对不起,我永远爱你们。女儿敬上。”
信未读完,严母早已泣不成声,“这孩子,竟是打算以后都不回来了吗?她怎么就这么狠心扔下我们。”
严父拍拍她的后背,自己也哽咽道:“孩子一定有苦衷的,张家对她追杀的那么紧,她反而不报仇,她心里肯定是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去报仇。孩子她娘,放宽心吧,好在她把铁生留在我们身边,也是个念想。以后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女儿。”
严父一生刚烈,此时却也已泪盈满眶。
张灵灵与张梁,不,现在应该叫他张修齐了。
“你是如何隐藏的这么好的?这么长时间我才发现。”张灵灵嗔道。
那日在去严家的马车上,张梁的手变得若隐若现,也似快要消失了一样。这样的现象和她是一样的。若他是真正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现象。除非他和她一样。
张修齐苦笑道:“我起先也不知道我不是张梁,那日去你房里,想同你一起就寝被你踹了下去,磕到了头,我便开始有了些新的记忆,直到灵云子上门捉拿你那日,才真正释放了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