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外时不时有鸟雀的声音,预示着冬日已经结束,春日就快要来了,原本应该是个期待的季节,可眼前的一切好像并不如意,顾今之有些弄不明白莫桓之此行的意义了。
正阳殿起火,善安堂发难,林望月刺杀再到林望月暴毙,按照这个路数来,莫桓之到朝歌不就应该以此为由头,来一场生母被杀之后的清算吗?
可现如今的状况却是在说献帝和林望月的感情?或者更多是的后宫里的感情,顾今之有些弄不明白了。
“桓王此行的目的究竟是?”虚头巴脑的猜测顾今之不喜欢,干脆是直接开口的问个明白。
“跟我去钦州,那里才适合你。”莫桓之说着真诚的看着顾今之:“母妃犯下的罪孽,我来承担,你和我去钦州,我把所以都还给你。”
这个反转有点大,顾今之有些不解:“去钦州?”
莫桓之看着顾今之对钦州无感的样子,其实来之前就已经设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微微一闭眼,心上一横,想要说的话还藏着掖着做甚:“母妃之前讨厌你,全然是我的缘故。”
“……”顾今之眨眨眼,越发不理解,林望月厌恶自己,那是自己有意而为之的,怎么又和桓王扯上关系了?
“记得有年娇花会,朝中要臣家眷携各家闺秀前来,母妃意在为我指亲,就借口让我送她前往,盛春时节,佳人如织,只可惜那些娇滴滴的娇花从不入我眼。”莫桓之说着目光贪恋的圈住顾今之,“母妃一向宠我,往常我就是要那塞北的乌蹄白云骏马,母妃也能够着人送到眼前,可是那次我母妃却在知晓我的心意之后,第一次伸手给了我一巴掌。”
话及此,顾今之的疑惑已经是想明白了,只是还不理解为什么会是自己。
像是看出了顾今之的疑惑,莫桓之接着说道:“我和母妃说我心悦与你,我要聘你为妃。想来说不定那个时候母妃就已经知晓你并非顾家小姐,而是皇族血脉了,所以才会那般的记恨你。”
林望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先帝女儿的,顾今之没有去了解过,但应该不是莫桓之说的这个时候,若是早早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不定林望月下手就更为毒辣,而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也是个迷了。
“林贵妃嫉恨我并非此项,更多应该是我挡了她的路。”顾今之袖袋里放着一封等了许久的信,今日早些时候白鹭从宫外带回来的,当时看到这书信,顾今之觉得胜券在握,所以才会借口支开了莫青时,单独来见莫桓之。
可现在这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顾今之的料想,一下之间,顾今之是不知要拿袖袋里的这封信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