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抓我去试药!”姜念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一股慌乱,终归自己是有系统护身,死不了,可晏知离在这个世界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身,决不能让晏知离去试药。
慧光并未理会姜念,只朝向了晏知离说到:“纯灵的躯体固然好找,不过这至邪的躯体却是人间难得。”
慧光用手大力地将晏知离从地上拖了起来,晏知离全身无力,半跪在地上。
“要抓就抓我!我的纯灵,他不行呐!”
姜念大声嘶吼着。
“他不行!他不行!”姜念有些急红了眼。
晏知离背过头,像往常一样挂上了笑,桃花眼竟是溢出了柔情:“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姜念都要哭出来了,心道晏知离竟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抓我呀!”姜念再次向慧光吼到。
“小姑娘别急,总会轮到你的。”慧光阴恻恻地一笑便出了去。
“晏知离!晏知离!”姜念已经吼得没了力气,那团燃着的火,似是也要熄灭了般,整个密室忽一下便陷入了黑暗。
良久,偌大的密室不再有声音,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在密室里回绕。
“姜念?姜念?”来人轻声唤到。
“晏知离?”姜念面露喜色,却在看见来人后,笑意一凝。
来人着莹白色的锦袍,并不是晏知离素喜的黑色。
“白至言?你怎么在这里?”姜念语气冷淡。
白至言绕到了姜念身边,用剑砍断了捆着姜念的绳子:“慧光已经走火入魔,想要用人来试药,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我不需要你的好意。”话虽是这么说,可姜念还是借着白至言的力站了起来。
“快跟我走!”白至言顺势拉着姜念便是要往外跑。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私藏军火,违反禁令,现在你又想干什么?”姜念知道面前的白至言并非自己曾经认识的白至言,也并未留过多情面。
“我只是想救你!”白至言有些着急。
姜念甩开了白至言拉着自己的手:“这难道不是你和那慧光联合起来等着我们上门吗?”
白至言慌忙道:“一开始是这样,可我没想到他会拿你和晏知离试药!”
“晏知离!对了!我还得去救我家主子!”姜念被白至言这么一提醒,顺即便跑了起来。
“你干什么?那晏知离定是救不回来了!”白至言将姜念拉了回来。
姜念怒吼:“他是我的主子!我必须去救他!”
“主子又如何?没了就没了,大不了你跟着我!”白至言亦将声音拔高了些。
姜念使劲儿地将手抽了出来:“白至言,若你还有一丝良知,就带我去找他!”
“警告!警告!反派黑化值高达90%!”
“带我去找他!”
“你别后悔!”白至言再次拉起了姜念的手往外跑去。
……
比方才更大的密室内亮光四溢,一口大锅咕咚咕咚地冒着沸泡,一旁的桌子上摆满了药罐瓶子,不同于先前的腐臭,此处带着的是一丝药香,但仍是夹着血腥气。
“等你吃了这药,我便去给那个小姑娘试试,看看究竟是至邪的好,还是纯灵的好些。”慧光从药瓶子中挑了个烟紫色的小瓶子出来,取出了一只红色的虫卵。
“你要是敢用姜念做实验,我定让你不得好死!”晏知离并不是会白费力气的人,此刻却是凶红了眼。
“你还是先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慧光将那红色的虫卵拿到了手中,一手捏住晏知离的下巴,将其嘴巴扳开,将虫卵丢了进去。
慧光站到了一旁细细观察着晏知离的变化。
男子艳美的面庞本是如玉一般白透,带着些血色,可此刻却是白如残雪,往日如点了口脂的纯唇亦是翻成了白色,桃花眼本该是如三月春风那样的柔暖,这时,却是如同杀红了眼的魔头,眼底不带一丝感情。
几滴冷汗顺着男子的鬓角流下,滑至下颌角处,两手白色的指甲瞬时变成了墨黑色,通身一股煞气。
“呃……”男子低吼一声,突然将捆着他的绳子给挣开,掀起一股波流,将慧光震倒在地。
“你!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药出了差错吗?”
“不可能!不可能!”慧光不可置信地想去拿桌子上的医术。
“我说了,会将你的骨头给剔出来的。”男子的本来扎起的马尾此时却是被震散了开来,披散在肩。
慧光晃了神:“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啊!”慧光发出一声惨叫,原是晏知离将其的手给掰折了。
“你!”慧光来不及说出下一个字,男子却抬手从后边儿的桌子上拿了个药瓶子将其打碎了开来。
晏知离一只脚踩住了慧光的腿,又从地上取了块儿药瓶子的碎片,将碎片凑近了慧光的脖子上。
“今日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男子说的轻描淡写,手中的力道却是没停,碎片不规则的边缘在慧光脖子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划痕,没一道划痕都可见里边儿的血肉。
一见到血,男子的瞳孔立时变成了艳红色,两手又捡了几块儿碎片齐齐插入了慧光的胸脯。
“啊!你杀了我吧!”慧光还留着半口气儿,可晏知离的手法极为精到,无论怎样做,慧光都还没死。
“在这里刻一朵,应是好看的。”晏知离已经失去了理智,并未听到慧光求饶的话语,只痴痴地笑了起来,对着慧光的脸,便开始用碎片刻了起来。
鲜红的划痕泛着皮,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莲花登时绽放在了慧光的脸上,一行血泪顺着慧光的眼角流了下来。
“接下来该剥皮了呢。”男子轻笑了几声,将慧光的衣服扯开,用碎片割了起来,方才插进去的碎片微微颤了两下。
“叮!反派黑化值超过92%”
姜念被白至言带到了潜光寺的大殿,绕到了佛像背后,轻轻扭动了两下佛像下边儿的香炉,下面的地板便轻轻打了开来。
冲鼻的血腥味儿立即窜了出来,姜念一惊,忙顺着露出来的小楼梯下去,白至言也紧跟其后。
越往里走,腥味就越重,还带着些热气,似是刚刚死过了人一般。
“这,这怎么回事?”姜念一下来便被眼前的景象所惊。
“怎么会成这样?”白至言也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