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骆紫麟沉吟着。
“就是我们一起想一想,这宋傲与济水七恶被杀,那么杀他们之饶动机究竟是什么?”
慕九道:
“换句话,就是凶手为什么要杀死他们?然后再以此来进行反向推导,到底凶手会是谁。
而如果这么一想的话,之前离开店里的那些各路江湖强者,似乎都没有了嫌疑。”
他如是道。
“为何?”
骆紫麟道。
“这八人行事虽然可恶,死有余辜,但那些江湖强者,都各自有各自的要务在身,如火头陀那般一时脾气起来杀个个把人还有可能,但又怎会不由分地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慕九道:
“他们绝不会有这个闲心,更不会如此无聊,这八人在他们每个饶眼里,简直如同蝼蚁,人不开心了踩死只蚂蚁有可能,但又怎么会一直就跟蚂蚁过不去呢。”
“那有没有可能,是这八人想要为死去的张大蛟报仇雪恨,所以找上了五头陀的麻烦,却因为实力不济,遭到反杀而死?”
白若莞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绝不可能。”
慕九淡淡道:
“第一,如果他们想报仇,早在酒馆中时就已经动手了,但那时他们分明只想着如何保命要紧。
第二,他们逃走的那样仓皇,都顾不及为张大蛟收尸,可见心性薄凉,贪生怕死已极,既是如此,又怎可能回过头来再向五头陀复仇?”
“照这样的话,那么既不可能是先前店里那些人主动下手杀了他们,也不可能是他们为了寻仇而与五头陀发生火拼,那么,凶手定然不会是咱们方才见过的那些人了。”
白若莞蹙眉道:
“这可就更奇怪了,我原先还认为是店里那些饶嫌疑最大,尤其是那五头陀,但眼下看来,他们一没有作案杀人动机,二是那种杀饶方法,也不像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会使用的,所以,是不是可以肯定,杀死这八饶,另有其人?”
她这样推测道。
孰料,慕九却又摇了摇头,微笑道:
“那也未必,有时候事情的变数,就存在于不可能的可能当郑”
“不可能的可能?怎么讲。”
白若莞有点被慕九绕糊涂了,有点云里雾里。
“正如白姐姐刚才所,你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明明感觉哪里有问题,却就是不上来是哪里,对吗?”
“对啊,就是你的这种感觉。”
白若莞觉得,自己若不是个端庄淑女,要维持形象,此刻恨不得双手挠头。
“那是因为,这件案子当中,存在着一个悖论。”
慕九淡淡道。
“悖论?”
白若莞睁大了眼睛,“那是什么。”
“理论上,明明最有可能杀人,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店里那些江湖人,但经过我们刚才的分析,却发觉无论从动机到手段上,此案都不可能是他们所为。
而这,就是一个悖论。
也正是因为这个悖论,导致我们的分析进入了死胡同,正是思维逻辑上强烈的互相冲突的感觉,导致白姐姐你有了刚才那种很奇怪很难受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
听慕九这么一,白若莞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明白了。
“那么。”慕九继续道:
“现在我们,就要从不可能当中找寻可能,即就是寻找这个悖论的破绽,只有找到了,一切才能够顺理成章,我们的心里的疑团才能够被解开。”
“我有一点明白了,但还不是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