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天寿气忿忿地,神色不似作假,宋江忙道:“贤弟且住”又转向燕顺、王矮虎,“这事果真不是你们做下的?”
燕顺、王矮虎俱是重重摇头。
宋江心下暗暗思忖道:
瞧他们神色,俱不似有假,可这妇人却也不似说谎,真是怪哉!
左思右想,只觉这其中必不简单,但却如何也想不透,只得又去问那妇人:“却是如何晓得是清风山人所为?”
那妇人见那几个汉都恼了,晓得他们便是那花荣勾结的“清风山强寇”,双腿登时软了,“只奴听那刘高所言所言……是那黄都监如此说道,花荣被清风山爷爷们劫了去……”
“黄信这厮端的可恨!”燕顺登时大怒,只觉头顶乌云压顶,“莫不是他暗地与那花荣交好,官官相卫,私放了那花荣,却又胡乱推到咱们头上,引来大军围寨,让俺们无端背了黑锅,遭此横祸!这腌臜浊物往日里也大言不惭地自夸甚么镇三山,哪日教撞在俺手心里,定要慢慢地活剐了他!”
想必也是如此,宋江暗叹一声,如今想必是清风山被人暗中运作,无辜当了替罪羊,担了这劫了囚车、烧掠了清风寨的罪名了。这把个官府内偷梁换柱,替人背锅的路数,他宋江倒也熟悉的很,以往自身仍在郓城县做押司时,又何尝没少使了,又暗忖道:
那花荣在官场厮混已久,有个把的关系,想要从中摘清,却也不是难事,只这黑锅,却不能由着清风山的人背了,如此,须想个万事妥当的法子才是
转念一想,心下却顿时有了主意,转向那妇人,面无表情定定望她,瞧得那妇人心中发毛,欻然,却又微微一笑,慢慢道:“事到如今,却也不瞒你说,这青州府府尹派了几千军汉,如今已离山下不远处,势要灭杀我等兄弟。若是大军压境,你也不曾活得下来,须知你这些时日,也与王矮虎厮混的不少,你这清风山山寨的压寨夫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可知晓日后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