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澜心里这样想着,不禁也就呢喃着问出了口。
池应凌不以为然的挑眉笑道:“叶兄此言差矣,事实上咱们青州府的土匪们和官府干架从来没输过,每次官府剿匪,咱们青州府的土匪损失绝对没有官府严重。”
话落他颇有些好笑的叹道:“所以咱们青州府有些县城和村里的老百姓反而不给官府缴纳税银和税粮,反而每月定时凑些钱粮给附近山头的土匪送去,这样附近山头的土匪帮派就罩着附近的百姓,让附近百姓不被其他帮派的土匪打劫骚扰。”
叶怀澜想通其中关节,跟着意味深长的笑着接道:“整好其实附近山头的土匪,大多数也是这座山附近的几个村子的人吧?村民们送去山头的钱粮其实不过相当于是给自己家人送去的,这样其实既没把银钱白白亏损送给外人,还逃脱了给官府缴纳税银税粮。”
池应凌微微点头笑道:“叶兄果然聪明,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叶怀澜点点头,微微眯眼挑眉笑道:“先前池兄说小弟想把咱们醉香楼和戏院开遍整个青州府的事不实际,按照土匪们五要抢里面第三条做生意的要抢的规矩,咱要开遍青州府还真是不实际。”
“哦?”池应凌挑眉,一脸惊讶的笑道:“听叶兄话里的意思,你有办法让土匪们不抢咱们的酒楼和戏院?”
叶怀澜挑眉笑道:“叶兄家里在这青山县县城不是正做着不少生意吗?咱们青山县城也没见土匪进城呀?”
池应凌连连摆手笑道:“叶兄有所不知,咱们青山县没有土匪进城的原因是,咱们县城的商户们每月会都会凑齐土匪们要的钱粮酒菜给附近的那帮土匪上月供,那帮土匪们这才没有下山打劫。”
池应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颗泪珠挂在他左边眼角的红色泪痣上,让他的脸显得格外妖魅惑人。
却又因为他通身散发的男子气息,让他整个人显得一点都不女气。
他对叶怀澜连连笑道:“若是按照叶兄所说要把咱们的生意开遍青州府,那得整个青州府的土匪帮派咱们都得上供。按规矩,每个山头的土匪们只罩附近方圆百里的地盘,咱们要开遍青州府上供所有帮派,那就坏了规矩。”
池应凌笑得快要咳嗽。
他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后,才继续对叶怀澜笑道:“叶兄你想想,其他地盘上的酒楼戏院的东家们会同意咱们这么干吗?咱们这么一干,其他地方的商户们还愿意继续给附近的土匪们上供吗?到时候原来其他商户们承担的上供就全落在了咱们身上,且要给整个青州府的所有匪帮上供,到时候咱们赚的钱不够不说,还得亏损倒贴。”
叶怀澜一脸恍然的点点头,对池应凌笑道:“池兄说得在理,看池兄考虑得面面俱到,想来池兄曾经应该是想过这件事了?”
池香雪在一旁笑道:“可不是嘛,哥哥当初想这事想了好几天,因为咱们做生意不仅要跟土匪打交道,还有各地方的官府也得孝敬,而且也没有特别的优势去跟各地的商户们争,哥哥仔细考虑之后才放弃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池兄确实是细细考虑过的。”叶怀澜点点头一脸赞赏道。
池应凌笑着微微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叶怀澜却笑着挑眉道:“若是小弟我能让池兄不必给土匪们上供,便能将咱们这醉香楼和戏院开遍青州府呢?”
池应凌微微眯眼。
他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幽幽道:“叶兄莫不是在说笑吧?抑或是叶兄想要哄着池某先签下让你占三成利的契约,到时候你就算做不到方才说的事,池某也得按照咱们签下的白纸黑字履行契约,给你三成利?”
叶怀澜“哈哈”一笑,云淡风轻的摇摇扇子懒懒道:“池兄与小弟谈了不少时间了,你觉得小弟是这种小人吗?”
她微微挑眉,一脸自信笑道:“小弟自然是能做到,才会如此肯定的和池兄说。若是池兄不信,咱们可以在契约上注明以一年为期,若是小弟没能让池兄在其他县城开上两家分店而不用上供,小弟所得醉香楼的三成利返还两成回来,如何?”
池应凌脸上终于不再假笑,直到这时他才开始真正的正视起叶怀澜来。
他语声郑重地对叶怀澜笑道:“若是叶兄真能如方才所说,让醉香楼开遍青州府甚至大齐而不用给其他匪帮上供,我给叶兄三成五的利!”
叶怀澜挑眉笑道:“我甚至能让叶兄把现在青山县这个匪帮的上供都免了。”
“哦?”池应凌不禁意味深长的笑道:“叶兄此话当真?不知叶兄有何妙计,可否说来听听?”
叶怀澜慢悠悠的摇摇手中扇子,得意的挑眉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池兄。以一年为期,到时候池兄自会知晓。”
“哈哈哈,好,好,”池应凌满脸兴味,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兄弟我便拭目以待,到时候看叶兄施展。咱们现下便立时签契书吧。”
池香雪笑得眉眼弯弯,起身去墙角柜子里拿了笔墨纸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