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澜摇着扇子对池香雪含笑点头道:“当然,那是一定要来的,这酒楼我占了三成半的利,开张喜庆之日定当前来庆贺。”
池香雪笑意盈盈温柔道:“那过两日我和兄长便给叶公子下帖子,十九早上咱们不见不散。”
叶怀澜点头笑道:“不见不散。”
话落她看看外面天色,对池香雪笑道:“还要再麻烦池小姐送给叶某两张画纸,叶某现在便把咱们戏棚子要的软椅画出来。”
“叶公子客气了。”池香雪点点头笑道:“叶公子稍等,小女子这便上楼给您拿下来。”
“怎敢劳烦池小姐,”叶怀澜笑道,她转头对青莲笑道:“青莲,你随池小姐一块去,帮我把纸和方才放在楼上桌面上的鹅毛笔拿下来。”
“是,公子。”青莲应声笑道,和池香雪一块上楼去了。
这边叶怀澜继续和池应凌商谈着酒楼和戏棚子开张的细节事宜,那边青莲跟着池香雪往三楼去。
行到半路,池香雪状似无意的对青莲温柔笑道:“先前叶公子说他尚未娶妻,家中亦无妾室通房,不过才几日时辰,没想到叶公子就娶了青莲姐姐。我观青莲姐姐气色,想必叶公子待姐姐定然非常温柔体贴吧?”
“池小姐说笑了,”青莲脸上微微发烧,红着脸有些尴尬地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过是我家公子买来的一个奴婢,怎敢妄想公子会娶了我。”
青莲说着有些羞涩的低头笑道:“不过我家公子待我确实很好,公子不仅才华横溢风度翩翩,还特别尊重我这样的女子。他想着与我还不太熟悉,答应先跟我相处半年,待培养起感情后才碰我。”
池香雪美眸眨了眨,若有所思的笑道:“叶公子这样的才华和人品,能得他的爱重,青莲姐姐真是好福气。”
青莲一脸娇羞的笑道:“谁说不是呢”
楼下叶怀澜正和池应凌坐在大堂的一张桌子边相谈甚欢,心里却突然莫名的抖了两下,身上忍不住打了两个寒战。
她不禁停下手中摇着的扇子,微微蹙眉:难道是冬天扇风太多,冻着了?
不待她细想,青莲便跟着池香雪一起从楼上下来了。
青莲把画纸铺在叶怀澜面前,又把鹅毛笔递给叶怀澜,然后放上砚台开始研墨。
待青莲把墨研好后,叶怀澜便放下扇子,把画纸从中间上下对折成两半,然后提起鹅毛笔蘸了墨水,低头在上半张纸上画了起来。
很快她便把上半张画好了,又提笔在下半张纸上作画。
池应凌不由从凳子上起身,走到叶怀澜身后左侧面,一脸认真的看着叶怀澜画图。
待叶怀澜停笔后,池应凌在叶怀澜身侧轻声笑道:“叶兄画的这个物什,应该就是方才你说的软椅吧?”
叶怀澜被距离耳边很近,带着磁性像钢琴一样惑人的男声惊得一抖,身上鸡皮疙瘩骤起。
池应凌身上的振灵香朝叶怀澜口鼻直冲而来。
叶怀澜屏住呼吸,稳了稳身上的鸡皮疙瘩后,一脸镇定自若的笑着起身道:“池兄猜得不错,不过这东西,更确切地说,应该叫做单人沙发。”
“哦?”池应凌挑眉笑道:“这东西跟软椅有何不同之处吗?”
叶怀澜用扇子指了指沙发的靠背笑道:“池兄请看,这沙发的椅背,是不是比一般椅子得可椅背往后倾斜了不少?”
大齐的椅子,跟历史上唐宋时期的椅子差不多,椅背和椅凳那一面垂直成九十度的角,这种椅子坐着没有沙发舒适。
池应凌顺着叶怀澜的扇子看向叶怀澜指的地方,不由笑道:“叶兄说得还真没错,这沙发的靠背确实要往后倾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