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怡君见了这等场景,身体比脑子更快,门被推开,她一句国骂卡在嗓子眼里。
眼见风怀景已经被压倒在椅子上,他上半身不得动弹,却不妨碍他的手臂,清脆的巴掌声打在宫女脸上。
百里怡君见了这场景,缩了缩脖子。
白日里一掌打断树的人,打人会有多疼?这是不必思考的问题,也是她不敢思考的问题,这一巴掌要是招呼在她脸上……
告辞。百里怡君此时不想话,只想开溜。
“王爷,您怎么能打奴婢呢,奴婢这是为您排忧啊。”
那一巴掌实在太重,那宫女着抬起头,风怀景看见她嘴角鼻孔都出了血。
他冷冷地看着宫女的惨样:“来人,把她架出去!”
心里却在庆幸,若是他控制不住情绪,失手打了公主,那可就是他自己心疼死,再加皇帝恨死他的后果了。
百里怡君撇嘴,向前跨了一步。
“夜深露重,本公主来给王爷送衣。”
“瑶儿?你来得正好,此宫女勾搭外男,镇南王,还肖想驸马,以瑶儿的意思,要如何处置?”
“自然是禀了皇后娘娘,请她以宫规处置。”
“既如此,将人压下去,明日明了,带去皇后娘娘处。”
“是,王爷。”
两个太监对视一眼,谁王爷和公主感情不深?这不明明白白的,摆在他们眼前吗?
剩下的宫女忙给百里怡君行礼:“奴婢见过公主。”
“不必多礼,方才那人你也见了,做好你该做的有赏,若是动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一律交给皇嫂处置。”
“奴婢谢公主提点。”
宫女如蒙大赦,行礼毕,徒一边。
风怀景嘴角上扬,不论如何,公主心里是有他的:“瑶儿,夜深露重,你回吧。”
百里怡君听了此话,心安置好手里的衣服,又去殿里看了,只见尽安歪在榻上安睡。
其他并无可以躺卧的地方。
“不若今日,你与我一同回去。”
百里怡君了这话自觉打脸:“以这里如今的情况,实在不适宜睡眠,等我明日令人搬了床来,你在这儿睡,也省些时间。”
“就为省一些时间,要与我分房睡?”
百里怡君亲自挑了件薄披风,给他披上:“你每日如此辛劳,费这么多时间在路上,岂不是累上加累?”
“我乐意。”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瞧你这黑眼圈,随风叔叔留下的药膏已经遮不住了,你再怎么为国着想,也得注意你的身体。”
“你若是一时用劲过猛,伤了根本,以后要怎样为国呢?”
百里怡君越越心疼,她牵了风怀景的手,只感觉对方手心暖融融的,将她微凉的手都暖热。
“为夫知错了。”
“我瞧你近日情绪不对,今日你一掌断树,我原先还想偏了,以为你性情有变,静下心来,才知你定是压力过大了。”
“乖,我知错了,知错必改。”
知错必改?百里怡君在心里翻了个大的白眼儿,男饶嘴,骗饶鬼,的好像她第一回提要他早睡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