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殿下,我知错了,求你大人不计人过,你就饶了我这一回,我有一件事情,有件事情要和公主。”
杜惜月如今已经乱了方寸。
她甚至不知道,守到如今的秘密,若是出来,能不能让她的命运有所改变。
她想,如今她已经身无分文,能留住的不过是一条命。
可这条命她实在看得重,因为只有留下这条命才能报仇。
“有什么事,你该和大人,本公主乏了,也不好再打扰大人,告辞。”
许归期见公主终于肯转身,慌得细细整理自己的衣袍。
他今日穿着一件十分合体的月白色长衫,又配着蓝色腰带,那淡蓝色是风怀景惯常穿的衣服的颜色。
“公主殿下,不知公主可否赏脸,与下官一聚?”
“多谢许大人美意,只是驸马如今事忙,本公主向来不离他身边,只是今日实在特殊,才舍得远离一会儿。”
百里怡君行了半礼:“多谢许大人,今日仗义相帮,该日必然重谢。”
“公主不必多礼,”许归期忙还了礼,“这是下官该做的,只是下官真心实意请公主一叙,公主也不肯吗?”
“许大人若是有什么公事,不方便与皇兄,便去寻驸马,若是私事,还请他日来信一封,将事清楚。”
许归期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间暗淡下来,仿佛唇也失了血色。
“公主殿下,下官也知男女有别,只是此事实在耸人听闻又非同可,非要你我二人相谈才是。”
百里怡君见他这副模样,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对他所言十分厌恶。
他长这么大,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吗?
“许大人何必坚持?”百里怡君的脸色冷了下来。
“若是下官所言之事,关乎人命呢?”
要是搁以前,百里怡君听了这句话,又在这样的情绪之下,怕是要回一句关我什么事,如今她仔细思量,觉得自己要是对此事不理不睬绝对不校
“既然如此,那就请许大人带路吧。”
百里怡君着,吩咐车夫先行回去,打算完了话,就去皇宫。
“公主殿下!”
杜惜月这会儿都是死命抱着百里怡君之前坐过的椅子的腿,才没有被人带走,如今她实在比不过衙役的力气,坚持不住了。
百里怡君像是没听见杜惜月的话,她微笑着,像平常一样:“许大人,请。”
“公主殿下,难道您就不想知道,谁才是郡主孩子的亲生父亲吗?”
杜惜月咬牙,不管成不成,先了再。
“哦?你知道?只是可惜了,本公主不感兴趣。”
白菡萏的女儿们都已经没了,这个时候这话有什么意义?
不过,她要是肯将在背后指使她,污蔑自己是个磨镜的人供出来,自己倒是有帮她的兴趣。
“公主殿下,您,真的不想知道吗?”
杜惜月只觉得头一晕,眼前一片黑,白菡萏!你将我害的好苦。
“自然不想。”
“那您,也不想知晓,是谁逼迫罪女,如此污蔑公主吗?”
“哦?”
要不是明白杜惜月这会儿已经走投无路,什么话都敢,百里怡君差点以为对方肚子里有自己的蛔虫。
“公主,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