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萏被她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害怕了?你看看我手里头的东西是什么?”灰着扬起张纸,纸边已经发黄,上头的墨迹也淡了些,发灰。
“这是什么?”白菡萏有些茫然,看上去这纸张已经有了年头,只是灰在和她闹翻的时候拿出这张纸,这张纸就不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破纸。
她很快就想到一种可能,也是唯一的可能灰手里拿着的是她的卖身契。
“你从哪里拿到卖身契的?”白菡萏嘴角开始抖动。
她拿到了卖身契,以后若是想卖她赚钱,就不行了。
“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这是我的卖身契,也只因为这张纸,你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
灰直起腰,比白菡萏还高一些,她缓缓上前:“郡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合该让我找着自己的卖身契,好与你一刀两段。”
灰着,扬手将快要破的纸片撕成两半。
“撕了卖身契你又怎样?这地方我出不去,你也一样。”
白菡萏好歹是见过一些风滥,很快就冷静下来。
“我自知道。出不去又怎样,就算和你在一个院子里面呆着,以后我也不用服侍你了,已经够了,不是么。”
灰一句话,怼得她有口无言。
盛京府尹的信传到时,白蒙根本没有打算让白菡萏接手。
“请回去回禀你们大人,妹与状元和离一事正在商议,此时万不该将她婆婆接到府上。”
何辰的使者无法,只好听了,回去向他汇报。
何辰身居高位,是京城饶父母官,自然不会为这种事情劳心劳神,听了汇报,也就放下了。
只是等到上朝时和风怀景一,风怀景一副对此事完全不关心的样子。
“此乃大人之事,王无权插手。”
“下官也知道,此事与王爷无关,只是事关公主,还请王爷赐教。”
“大人客气了,试问,若是百里怡君不是公主,只是一弱贫民,被这样的老太太讹上,会有怎样的结果?”
“自然是倾家荡产。”
风怀景微笑道:“大人不愧是京城人民的父母官,大人如此了解百姓,是百姓之福。”
“多谢王爷提点。”
“王不敢。”
风怀景笑着,和何辰道别,转角去了宫门。
这日早朝,皇帝宣布了一件大事,科举时间已经确定了。
科举的日子已经敲定,风怀景不必再住在宫中,百里怡君自然也一回府。
风怀景刚到马车中,就与百里怡君了何辰来寻他一事。
“如此,老太太罪有应得,也不知道,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刘昀若是得知他老娘犯在我手上,会作何感想?”
风怀景摇头叹道:“他如今已经是平头百姓,在这事上又不占理,他能如何?”
“原来已经是平头百姓了吗?”百里怡君听了这话,心中还算平静。
他不过就是一个状元,一直没有接什么官职,身价就不像前科状元那么高。
如今这个状元的虚名也没了,真的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