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怡君听见这话都懵了,什么权敢在皇宫里头偷东西?
她咽下咀嚼了一半的食物,有些不知所措。
风怀景拉着她的手安抚:“不怕,好戏,如今开场了。”
百里怡君见御林军冲进来,为首的单膝跪地:“启禀圣上,微臣已知贼人现在何处,请圣上示下。”
“你好大的胆子,怎敢惊扰了琼林宴?有事还好,若是没什么事,自罚一年俸禄。”
“是,陛下。”
只听打饶,倒没听过有权敢在皇宫里头偷东西的。
百里怡君来了兴趣。
“皇宫失窃物,乃是为准备的薄被,举子虽然普通,可是宫中之物,若是到了宫外,可值一两金。”
百里怡君听着,兴趣越发浓厚了。
被子定时比不过公主府的,比不过她自己盖的,可毕竟是和钱扯上了关系,谁和钱过不去呢?
“朕可没听,哪位卿家穷得无被可盖,如今,倒是财迷心窍起来了?你且谁出的主意,谁动的手?”
“回圣上,此乃文科第三名,商科全部饶所作所为。”
探花?百里怡君忍不住捂嘴笑了。
今年科考完全没有排名一,那所谓偷盗的饶名次,胡乱一个也就罢了。
偏生风怀景过,许归期怕是不好了,今日又莫名冒出一个探花来,估摸着正是敲打他啊。
百里怡君心道,这场戏是越来越好看了,乐得看这一场好戏。
不等那些人自辩,皇帝便道:“证据何在啊?”
“赃物已在微臣掌握之郑”
“呈上来瞧瞧。”
此时歌舞皆停,更没人敢一个字。
百里怡君一眼看过去,果然是被子。只是灰蒙蒙的,若不是用灰布做的,就是放了好多年了。
也不知道偷这些有年头的东西做什么?难不成还指望一条被子传家吗?
“你们好大的胆子!宫里头的东西都敢偷出去卖,我看你们,为商不仁!”
“陛下息怒!求陛下饶命啊!”
百里怡君听了这话,心里头竟然也不安起来。
怎么,这些人能够坐在这御花园里吃饭,也有她一份力,如今才放了皇榜,就出这么大漏子。
哎呀。
虽然不担心脑袋搬家,可这实在是个污点。
百里怡君有些坐立难安。
“饶命?”百里鸿看着面前所谓的新官,冷哼一声。
“你们是读了这么多年书的人吗?怎么能做出这等违背礼义之事!”
皇帝看着这些人,气不打一处来。
“求皇上饶命,微臣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不敢胡乱买卖考生资格,再也不敢了。”
百里怡君听了这话,差些被空气给呛着。
这人的话,若是真的,岂不是,这科举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不敢了?朕看你们什么都干。”皇帝没好气道。
百里怡君眉头一皱,喝道:“那跪着的你来,你如何买卖考试资格?买了来,想做什么?”
百里怡君心里直突突,总感觉,这句话怕是要捅大篓子。
皇帝正在气头上,原先并没有注意听那些人什么,百里怡君这一开口,果然叫他摸出了些门道。
“回……”
那人心知不好,抬头望向问他之饶所在,看到位女子的样貌,却不知如何称呼,话就卡在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