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好想为四皇子哭一场。
欧阳毅轩实在是忍不住了,本就红肿的猪头脸现在憋得通红,活脱脱的就变成了一个红烧猪头。
他咬牙,长袖猛地一挥。
“啪!”仅剩的一张完好无损的桌子瞬间就变成碎片。
舒子研一愣,随即张大了嘴巴。
“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猪头四哥,心痛到难以呼吸,“我的桌子。”
世界很美好,但是这张桌子是真金白银买的,钱碎的样子让她好悲伤。
哪怕她其实很开心。
欧阳毅轩实在是看不下去她那明明很开心但是还一副假装自己很难过,又把幸灾乐祸一览无余全部表现出来的模样,努力压住胸腔里的火山,衣袖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抬眼,咬牙切齿:“离殇,你最好祈求皇叔能一辈子护着你,你最好收住你的尾巴别被我抓住,否则我定会打得你连自己都不认识。”
天!
好威武霸道有志气的威胁。
欧燕毅轩话毕,甩袖就走。
这个地方他一个呼吸都待不下去了。
然而舒子研不干了,进门容易出门难啊。
“别走啊,这……”某人立刻从地上跳起来,上前就是抓住欧阳毅轩的手臂,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
“嘶……”欧阳毅轩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刚刚打得嗨就感觉不到痛,现在反应过来全身痛,而且还有外伤。
欧阳毅轩不给他说话的时间,直接把手抽回来,用力极其大,“离殇,本王还活着你就要给自己找乐子是不是?滚开!”
该死!
舒子研仿佛没听见,贱爪子一个劲的往前伸,“哎呀哎我的小四哥,这都来都来了吃了晚饭再走啊,这厨房都做好了,吃了晚饭再走。”
欧阳毅轩脸都快滴出墨来,“赶紧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就吃了晚饭再走啊,都已经做好了……”
“离殇!”他么的欧阳毅轩实在是受不了了,恶狠狠的看着某人,浑身发抖。
某人似乎压根就察觉不到一样,劝饭模式一开启,根本停不下来。
“真的真的,都已经做好了,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等着吃了饭再走,吃了饭绝对不留你,很快很快……”
欧阳逸轩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火山隐隐爆发。
最主要的是某人还乐此不疲,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你放心,今天不喝酒,说好不喝酒就不喝酒,不会影响你明早课的,吃了就走,你没那么忙。”
“哎呀,咱们兄妹俩见一次就不容易,吃个饭耽搁不了多长时间,这厨房都做好了。”
“真的,吃了饭再走,吃了饭再走……”
欧阳毅轩:“……”
谁能帮他拯救一下这个疯婆娘?
上天仿佛听到了欧阳毅轩的哀嚎,就在舒子研劝饭劝得正嗨皮的时候,一抹被拖得长长的伪娘鸭声突然传来。
“圣旨到……”
余空全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
这个世界因为这一道鸭声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欧阳毅轩觉得今天宣读圣旨的人竟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妈,不然又怎么会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只是……
欧阳毅轩冷飕飕扭头,倒也不挣扎了,反问道:“你最近又闯什么祸了?”
一般涉及到圣旨的,要么就是大节庆祝,要么就是闯祸惩罚,鉴于最近没有什么特殊事件值得庆祝,所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舒子研确实有些懵逼,“不知道啊。”
她觉得自己最近老乖了。
“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你能不知道?”欧阳毅轩简直要被气死。
舒子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以为个个都是你,一天到晚都在闯祸,说不定这是皇帝伯伯对我的嘉奖,你懂个屁!”
脸上倒是轻松,心里却在细数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看看哪个事件比较大值得惊动圣旨。
毕竟几乎每一次有圣旨都是她作死搞事情私了不了的那种
说着也不管了,一把撕下外披上拖着的最后一块布,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行了,都出来接旨吧,跪这么半天也当真是老实,膝盖不会痛吗?”
众宫女:“……”
她们倒是想偷懒,他么的一个个大佬在她们面前撕逼,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心疼膝盖。
圣旨到犹如君王亲临,只要是在场的人不管是谁都应该下跪,所以众人也没有啰嗦,在舒子研走之后就连忙起来追上去。
一踏出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抹暗红色的高端总管服,那是这个太监界的顶端。
远远地就能看到一抹暗红色,他已是中年,上了年纪,可是身子矫健,不同于他人的佝偻瘦弱,或是沧桑,矫健的身子在树荫下站得笔直,手持拂尘,垂着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流光。身旁一小太监在一旁歪着脑袋,承受着烈阳的熏陶,手中端着的托盘上一抹明黄刺目耀眼,让人不敢触碰。
身后两排侍卫站的笔直,犹如道道标杆,汗如雨下,却铮铮铁骨。
舒子研眉心一跳,装都装不下去。
“福公公。”远远地她就叫唤着,脸色很明显的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