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深深得喜欢上了她。
我喜欢她的的洒脱率性,喜欢她的敢作敢当,更喜欢她对梦想的坚持不懈和义无反顾………
现在你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了吗?”
夏至心咯噔一声,仿佛掉进了某个不知名的黑洞。
一抬头就撞进了他温情款款的凝视,心莫名地柔软,像蜜糖般融化,将她包裹。
静悄悄的夜里,只有他们两个。
耳边萦绕着似有“扑通扑通”急促的声音,不知是谁的心跳正泄露着那些暗藏的秘密。
“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真的………”
她讷讷开口,想要拒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本不该这般手足无措,她经常拒绝别人不是早已熟能生巧了吗?
怎么这会儿却头脑空空,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你不必贬低自己,你很好,是我不够好。”
眸中似有流星陨落,刹那间光彩尽逝。
他落寞地闭了闭眼,转而睁开,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染了黄连般苦涩。
“不是!不是你不好,真的!只是………只是………”
“没关系,你不必现在回答我,等你想清楚再回答我好吗?”
他微微一笑,目光闪烁,竟有几分哀求之色。
她不忍伤他,抿了抿嘴唇终不再言语。
他兀自搀扶着她,慢慢地挪着步子,一如曾经搀扶邱晨那般,耐心细致,温柔如水。
她不知怎的又想起曾经那段难堪的时光,那段心酸的往事,那个让她谈之色变的人………
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拍在脚下,阴影融为一体,分不出彼此,缱绻暧昧。
她忍不住偷覷他的脸色,却被他用温和的笑阻挡。
走廊再次回归寂静,只有他们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和拐杖擦地的声响肆无忌惮地横行。
他陪她在病房住下,一左一右,咫尺天涯。
窗外月朗星稀,冷冷清清。窗内漆黑一片,安安静静。
她攥着被子背对着他侧卧在窄小的床榻上,思绪混乱。
他双手置于脑后,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仰卧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夜凉如水,更深露重。
夏至醒来时,天已大亮。她迷迷糊糊地撑起身体,揉了揉沉重的眼皮,茫然地环顾四周。
一低头,只见小床两边次第放着四把椅子。被子几乎挤满了椅面,还有一角冲破层层关卡,逃逸到地面。
夏至看着花白的被子被她睡得惨不忍睹,不由地抽搐了一下嘴角。
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隔壁床铺,好在那里空空如也。
她拍拍胸口,赶紧起身毁尸灭迹。
搬椅子的时候脑子忽的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不过她睡得昏沉,着实没能想起来到底做了个什么梦。
只是想到他怕是看见了她不雅的睡姿,有些尴尬和懊恼。
正待她收拾完,沉浸在丢脸的悔恨中,门响了。
她赶忙躺好,故作淡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袁仲春进来时,被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扫视了一圈。
他莫名其妙地打量自己一遍,实在搞不明白。
不过看到各回各位的椅子时,便瞬间顿悟。
他笑意盈盈地走过去,十分熟稔地拉过椅子,打开桌子,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她目瞪口呆。
“你这………是常客?”她试探地问,语气满满的问号。
袁仲春嘴角抽搐了一下,随之弧度又上扬了几分,瞟她一眼。
“以前我外婆生病住院,我常去看她,自然而然就熟练起来了。”
夏至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兴致勃勃地帮他一起撕包装,饿死鬼投胎般急切异常。
“对了,你怎么把椅子搬回去了?你脚还没好,下次等我来搬。”
他不紧不慢、风轻云淡地倒出这个重磅诈弹。
夏至闻言唰地一下红了脸,耳根烧起来,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她干笑两声,心虚地不敢看他。
“你确定?”他似笑非笑地将她望着,一副高深莫测、洞察天机的模样。
夏至的头埋得更深了,最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整颗头都塞进了被子里,做起了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
“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睡觉不老实吗?我不会嘲笑你的。”
他笑着去扯被角,竟然没扯动。
他无奈地摇摇头,哄小孩一般,霭声道:
“出来吧,我不说了,再不吃包子要凉了哦,这可是在赫赫有名的天记包子铺买的,不吃保准是你的损失。”
她猛地钻出被子,像蛇被掐住七寸,乖觉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