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症就是接触点之一。你要找到解决它的方法,我们要找到它背后的秘密,我们可以合作。”维吉尔笑道。
“不加入你们就不能合作吗?”
维吉尔说:“可以用我们认为安全的方式合作,但是那就意味着,我们无法向你分享秘密。‘火种’只信任献身于‘火种’之人。”
陆安笑道:“合作,我喜欢。献身,不行。除了月隐症,我还有不少关心的事情,比如自由。”
维吉尔看着陆安说:“哪怕你将来会变得跟莱诺一样?在每个月隐之夜都承受一次酷刑,直到身体再也无法承受,三十多岁就只能躺在病床上,身为‘超凡者’却因为自己的虚弱而被一个‘学徒’击败?”
“我觉得我挺幸运的,不会变成他那样。”
“那你就错了,他的父亲比他还惨,他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很健康,甚至还能下地杀狱民,这足以说明月隐症的普遍情况。”
陆安已经打定了主意,“也许吧。但我觉得‘火种’太刻板了,能合作的方式有很多。我先问个问题,莱诺的家乡在什么地方,或者,月隐症的发源之地在哪儿?”
维吉尔说:“‘火种’关心的问题也许能在莱诺的家乡找到答案,我们也一直在寻找这个地方,但是没有收获。据莱诺说,那是个颇为神秘的地方,但是他幼年时就随父亲离开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记忆。”
“有怀疑的地方吗?”
“只有一些猜测——中部的高原。”
又是大陆中部吗……巴尔韦爱喝的蓝心树茶也来自那里。
陆安做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说:“你看,你们遇到了困难,而‘奥秘之眼’能帮到你们,何必因为我不是‘火种’成员就放弃我的帮助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不成为你们的成员,你们就不敢把太过核心的任务交给我这个佣兵,只能利用我的能力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
“是的,其中有些不得已的原因。有些秘密很危险,最好暂时由‘火种’了解并保管,这是为了‘火种’和知情者双方的安全。”
陆安判断这大概类似于谍报工作的保密原则,只要单线联系就能保证“火种”的安全。
“那可以这样啊,我不获取你们的核心秘密,单纯以佣兵的身份跟你们合作。如果我对更深层次的东西感兴趣,我会用自己的力量去发掘。如果我发掘到了,也与火种无关,保证你们安全,我甚至会把它们与‘火种’分享。
如果将来你们觉得我值得信任,再把一些秘密分享给我。这不算违背‘火种’的准则吧?”
维吉尔皱眉想了一会,说:“不算,但我还是认为加入我们对你是更好的选择。你成为佣兵无非是想参与大发现时代,但实际上,探索那个‘真实世界’与这个目的并不矛盾。”
陆安说:“好像挺矛盾的。你们的重心似乎在发掘历史,而我还是觉得冒险家和航海家比较有趣。”
维吉尔笑笑,说:“探索地理版图和发掘历史是两条通往真实世界的途径,只不过后者是更快的一条路,所以我们才更关注历史,这二者就像交缠的双蛇,从一个入口进入,必到达另一条途径,难分彼此,对世界的探索终将把你领入对历史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