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呆滞地盯着裴景琛,半晌之后才回了魂似的,说,“事情哪有你说的那样简单?要是真能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何至于像现在这样痛苦?”
景琛看了他一眼,“你自找的。”
薄暮的眼睛缓慢地转了转,“是。是我自找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他一边说,一边把脑袋往桌子上撞,发出“咚、咚”的响声。
“神经病!”裴景琛懒得再理他,丢下这句话,起身就走。
他没时间跟原本脑子就不清醒的人耗费。
他现在就要回家,陪他的爱。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喻意帮裴景琛放好洗澡水,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正用手揉着额头。
他当时喝得有些猛了,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后来却越发上头。
“呃。”他站起来,身躯摇晃了下,眉心皱得很紧,嘴里小声嘀咕了句,“这酒还真是够烈的。”
“我扶你。”
“谢谢老婆!”
他还真是毫不客气,直接把全身一多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她瘦的可怜,哪里禁得住他。
结果便是两个人一下子都失去中心,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所幸地上还铺着一层寸后的羊毛地毯,摔得不算太惨,但也够两人龇牙咧嘴一阵的了。
喻意咬着牙,将一记粉拳砸在裴景琛身上,“我是说扶着你,不是要驮着你,你想压死本宝宝。”
裴景琛仰面躺在地上吃吃的笑。
“你还笑。”说着,她又不吝赐拳。
他用手抓了抓被她捶过的地方,用一副无赖的语气,“麻烦再用点力,都不够解痒的。”
喻意盯着他冷笑,“皮还痒痒是吧,好啊,我来使劲儿帮你捶!”说着,她煞有介事地往两只拳头上分别哈了一口气,“来吧,宝贝儿,接下来,我一定捶得你欲仙欲死,保证你接下来一整年都不喊痒。”
“啊”某人惨叫。
折腾到后半夜,喻意累惨。她昏睡过去后,便完全失去了意识,景琛是几点走的她都不知道。
她醒来的时候,已然快到下午。
她打开门,正好看到管家阿英上来。
“太太,有个来自电视台的电话找您。”阿英。
“电视台?”
“是的。”
喻意皱了皱眉,疑窦丛生,电视台的人找她是要干嘛?
“喂?”喻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部外观很古董的座机。
“裴太太,您好,我是京北卫视的的导演……”
喻意安静地听着对方讲话,听得呵欠连天。
“喂?裴太太,您在听吗?”对方良久听不到喻意的声音,以为通话已经断了。
“嗯。”喻意感到有困又无聊,捂嘴打了个呵欠。接着,她跟这名导演说,“抱歉,这种事不能完全由我一个人决定,我得先征得我先生的同意。”
“是这样的裴太太,我在联系您之前已经跟裴总取得过联系,他听完我的想法后,说决定权交给您。”
喻意听了这话,微微感到吃惊,景琛居然没有直接拒绝他?
她想了想,“呐个……那我们就再商量一下吧。”
“也好。希望未来您和裴总能一起来我们的节目。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拜!”
喻意把电话放回原处,身子歪进沙发里,闭上眼准备再睡个回笼觉,丝毫没再去想上节目的事。
下午,裴景琛回到家,张嘴就问她,“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听完都懵了,“什么……考虑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