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没在意,没见着贺寅知便就专心研究着手上的八卦锁,可脑中突然闪出了什么印象,方才那其中一人是不是戴着面具?好像在哪见过。
再转念一想,那身手,怕是霍辰了。
马上便放下手中的八卦锁拧着眉头朝那深巷走去,此时那角落倒是没什么动静了,静的有些瘆人,凤卿便随手拿着路边的一个竹竿轻轻的再往里走去。
周边都没瞧见一个人,可那地上分明是有些血迹,顺着血迹便看见了倒在一推杂物旁边的霍辰,他躺在地上,左臂上像是被刺中了,血流不止,正用右手使劲按着,半边脸上直冒冷汗,虚掩着眼睛。
凤卿随手把竹竿丢了,提着裙摆快步走到他边上蹲下,看了眼那伤口,不经意的撇了撇嘴角:“霍将军这是怎么了?”
霍辰还是勉强睁了睁眼,有些倦怠的模样,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凤卿面上冷冷的,伸手按住他:“先别动。”又马上撕了自己裙摆上的一片布,眼都不眨的给霍辰在了伤口上系了几圈,又从腰间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颗黑色小药丸来递到他面前:“那剑上八成有毒。”
霍辰也利索的接过药丸便吞了进去,甚至都没问缘由,就强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凤卿马上伸手扶着,抬头看见那边抱着东西跑过来的贺寅知,又小心的扶着霍辰,问他道:“能走吗?”
“能。”霍辰舒了口气,调整了下气息,可是看着迎面跑来的贺寅知却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贺寅知,你去找辆马车来,先去我府上。”
“小爷我是给你使唤……”
“快去。”
“行行行。得令。”
于是霍辰便就成功的进了萧府,其实他在鬼市是早先便看见了凤卿的,那几人对他这种久经沙场的人来说本不是对手,可是在动手的那一刻,他犹豫了。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了,如今若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伤了,想来她是不会视而不见的,由此,那剑便偏了一寸,慢了几分。
萧府。
马上就来了大夫,大夫诊完脉看完病却是皱着眉直摇头,颤抖着跪在凤卿面前:“公主恕罪,将军乃是中的央伽之毒,这解药之法怕是只有燕公子那等神人能略试一二,老夫,也无能为力呀。”
凤卿看了眼面色苍白昏睡过去的霍辰,这呆子也实在可怜,也不知是谁下得如此狠手。想着摆了摆手让那大夫下去。
絮兰送的那大夫出门,交代了几句,便又轻轻的进来,慢慢走到凤卿身后:“殿下,要不,还是把霍将军送回相府吧。”
凤卿没作声,有些慵懒的仰着身子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思索着,她早先也研究过一些时日的医术,自然也有所耳闻这央伽之毒,那可是整个六州排着第三位的毒术,是多少医师望而却步的鸿沟。可若是就这样送他回了相府怕也是只会引得长安城内的恐慌,那老皇帝除了震怒几番怕是也想不出什么门道。
“去把我那酉阳古琴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