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就有不少人抱有过疑问,尤为出名的是西楚的一位诗人写下了一篇《天问》抒发自己的感慨。”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全篇毁于战乱,但仅是后世流传下来的四问,就足以让人心驰神往,难以想象那是一个何等壮丽的时代。
“那他们后来去哪了?”话一出口,月儿就想敲下自己的脑袋,小姐都说是很久以前了,自然是不在了。
“不知道,在东秦和西楚被吞并之后,那位大启的开国之君就将一切相关记载的典籍焚烧的干干净净。”
大启之前的史书被彻底的撕成两半,即使当今学识最为渊博的大儒,要么是语焉不详,要么是三缄其口。
佟瑶能了解如此多,得益于那篇东秦古籍,上面不仅记载了巫神蛊,还有八百年前各国的风土人情。
睡眼惺忪的月儿,含糊道:“小姐,你想这么多会很累的,就像我吃东西一样,美食太多选不过来的。”
“你说得对,很多事情还等着我们去做,耽误之急,我是要弄清楚的一个太傅为何会执着于一个疯子。”
淅沥的雨声过后,厚重的云层拨开,露出那万古不变,群星闪耀的夜空,映照在世间,孤寂而又美丽。
“确实很漂亮啊,不过没小姐漂亮啊......”伏在佟瑶的怀中,月儿领略到了最美好的星空,于是鼾声渐起。
站着也能睡着?佟瑶发现自己有点羡慕月儿了,“若是我也能像你一样无忧无虑,倒头就睡,该有多好。”
幸亏月儿不重,佟瑶单手将她扛了起来,放到床上,缓缓走到窗边,默默的向北方道了一声:“辛苦了。”
......
“王爷,您走慢点,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真就不在皇宫里住了?我看陛下的意思让您留下来住一宿。”
宴无好宴,席无好席,出了朱雀门,徐庆憋了一晚上的大嗓门总算能喊出声来,畅快多了。
“毕竟是个难得的好日子,陛下既然给王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行过册封礼,应该是想着要好好补偿您。”
萧夜倾转过身瞄了一眼皇城,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将席间景光帝赐他行走宫中的令牌随手扔给徐庆。
“你要是想在宫里多住几日,拿上它去找孙德海,就是刚刚把剑递给你的那位老宦官,他会安排好一切。”
徐庆哪里敢用手接,解下臂膀上的一条方巾包裹好,放进一个专门用来拾掇萧夜倾私人物品的匣盒子里。
“王爷,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随便找个狗窝都可以睡个七八天,可陛下有意示好,您又何必......”
萧夜倾淡淡的笑道:“只能怪你方才在席上一剑砍了柳溪,父皇派给我的新侍从,这下可得养上几天了。”
徐庆顿时无语,说到底不是您指示我下重手的吗?而且那家伙也太弱了,才用三分力,就把他打吐血了。
“但也很不错了,比起我离开的时候,至少大家能坐下来不吵不闹地吃顿饭,尤其是我的那位...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