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猛然拍案,林相对昔日情比金坚的发妻不再带有丝毫温情,“你想拉我们一道陪葬吗?”
宫里人都知道有那么一位“已故”的风贵妃是凉王的生母,却说不清她的来历。
只当是出身卑微,为陛下太后不喜,因而被列为禁忌,不许谈及。
而像林致远这样的潜府老人,待得够久对一些隐秘,了如指掌,反倒更加忌讳此事。
“别以为老家捎来的信我没看过,为思璇担忧?帮他探听为夫口风,才是夫人的目的吧?”
已知说错话的贺氏,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不敢向枕边人看上一眼,念上一句。
隔阂已深,即使夫妻二人有心修复,也是徒劳无功,谁让她选了一条不归路呢?
望着形销骨立,面色憔悴的贺氏,与她同床异梦的的林致远又何尝好过,彼此折磨罢了。
“很多事是你我操纵不了的,晟儿愿意娶璇儿,固然是皆大欢喜,不行,也莫要强求。”
贺氏干唇抿动,似有话要说,被林致远硬起心肠打断,让目不斜视的钱嬷嬷送她回屋。
“我绝不会允许他们两个,跟你身后那人扯上关系,他要最后一搏是他的事。”
“不过作茧自缚还想拉上我林家,我这位先生,真是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
“小姐,你不是说江南是我们的地盘吗?怎么还要偷偷摸摸的?”
“咚——”
月儿光洁的额头,不偏不倚的挨了佟瑶一记板栗,指骨传来的振动,让后者很是受用。
“记吃不记打,咱们这叫便衣行事,方便查案,还有唐豆,出门要称呼小姐什么?”
屈服于武力强迫之下,月儿有气无力的连续说了三声:“公子,公子,公子。”
“乖,不愧是本公子的小书童。”
虽说不是第一次跟着佟瑶扮男装,但压低嗓音说话,月儿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小声试探着问道:“公子,上次做的那种,好吃又好玩的银丹,有没有剩下的。”
覆上面具的佟瑶对着镜子的自己束好发冠,拾起那把步子语标志性的折扇,没好气道:
“没有,光是那一瓶就花了我一个月的功夫,谁让一次把它当蚕豆吃光的。”
“哦,那就让笙少爷陪您查案,换我在楼里照顾二老太爷,不会让他走丢的。”
心思澄明的月儿也是有底线的,小姐不给吃的,她就不挪窝,看谁耗得过谁。
每念及此,都得看佟瑶心情如何。
诸事顺遂,晴空万里,便晾她一阵子,事后补偿自不必说,月儿还能额外惊喜。
要正赶上败兴而归,乌云密布的时候,小丫鬟半年别想吃到好的,存粮上交。
“你不去也好,洪府的厨子都是江南名厨,你吃惯了北方菜,难免水土不服。”
哼,小姐又用老办法了,真当月儿会为五斗米折腰吗?
“那个,唐豆愿意陪公子走一遭,公子不许反悔!”